“總經理的人選是周村通和染坊的掌櫃陳壽亭,您知道這個人嗎?”林鴻飛說道。
許承平皺了下眉頭,回憶了一下說道:“哦,我知道這個人,他和濟府的苗瀚東苗先生關係很好,兩個人是兄弟相稱。”
“我上個月和苗先生吃飯,曾經聽苗先生談起過這個人,苗先生不斷誇獎此人能力出眾、頭腦靈活,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人才!”
“這樣,鴻飛啊,明天我給苗先生拍個電報,跟他說一下這件事,我再派人著名去一趟濟府,如果苗先生不反對這件事,我就請苗先生寫一封親筆信。”
“苗先生是陳壽亭的大哥,他如果願意促成這件事,想來陳壽亭一定不會反對!”
聽到這話,林鴻飛高興的起身施禮道:“多謝您了,老爺子,若沒有您的幫助,我在青城那是什麼都彆想乾成!”
“哈哈哈,謝字就不必多說了,你想要在青城闖出一番事業來,我這個當長輩的,自然要搭把手、幫幫忙啊!”許承平笑道。
這件事算是商量妥當了,林鴻飛和許承平談到深夜這才返回了酒店。
在許家的彆墅內,姚波正幫著清點林鴻飛帶來的禮物,當他打開眼前一個錦盒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哎呀,這是···”
一旁正在欣賞古畫的許承平轉頭說道:“怎麼了?”
“舅爺爺,您瞧!”
姚波端著那個錦盒走過來,許承平一看,錦盒裡竟然放著兩個精致的瓷瓶。
許承平眼睛一瞪,趕緊將錦盒接過來,帶好老花鏡,仔細的端詳著瓷瓶。
良久,他才驚歎道:“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啊!”
“康雍年間的官窯五瓣瓜棱瓶,這可是不多見的好寶貝啊!”
送禮物,有明禮暗禮之分。
那幅古畫就是明禮,用以直接拉近林鴻飛和許承平的關係。
至於這一對五瓣瓜棱瓶,就是暗禮,讓許承平再次提升對林鴻飛的好感。
林鴻飛很清楚,將來在青城做買賣,少不了要麻煩許承平幫忙。
因此,林鴻飛索性就下個大本錢,直接跟許承平把關係搞得極為親密,如此一來,今後辦事就方便了許多。
果不其然,許承平戀戀不舍的將一對五瓣瓜棱瓶重新放回錦盒,然後看著姚波說道:
“姚波啊,今後多和林鴻飛搞好關係,這個孩子,不一般呐。”
“知道了,舅爺爺!”姚波連連點頭道。
此時,許承平站起身走向二樓的書房,邊走邊道:“姚波,幫我磨墨,我親自寫給苗先生寫一封書信。”
“明天一早,你帶著信去濟府拜見苗先生!”
“好嘞!”
姚波立刻放下手頭的禮單,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許承平的能量,超乎林鴻飛的想象。
隻是用了半天的時間,他就動用自己在商會的關係,幫林鴻飛找到了一個現場的印染廠。
此時,他們正參觀著這座印染廠,林鴻飛詫異道:“老爺子,這座印染廠應該是剛建起來吧,這機器都是嶄新的,而且還是最新式的機器!主人家真的要賣這座廠?”
許承平解釋道:“鴻飛,你有所不知,這座印染廠的老板剛剛去世,他的四個兒子都沒出息,喪事剛過,就嚷嚷著要分家。”
“彆的都好說,可這印染廠沒辦法分,他們總不能把機器拆了,然後論斤稱,分成四份吧。”
“所以,這四個沒出息的就打算把這廠子賣掉,換來現錢一分四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