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乾癟的煙盒,林鴻飛發現裡麵已經沒煙了,還沒過足癮的他問道:“誰還有煙,給我來一支。”
眾人搖搖頭:“都抽完了,這次野外訓練來得突然,兜裡都沒備著貨。”
沒過足癮,林鴻飛有些不得勁的搔了搔頭皮,隻能忍著了,不過今晚輪到他值守了,要是沒個香煙頂著,還真是難熬。
正在這時,一旁的熱鬨指著遠處的小路說道:“哎,那兒有個挑擔子的貨郎,咱們要不過去瞧瞧,看他賣不賣煙。”
貨郎,老年間裡拿著撥浪鼓、挑著擔子、攜帶著各類商品,穿梭在鄉間兜售的一種職業。
他們挑著擔子,擔子的一頭是個大箱子,另一頭則是一個大籮筐。
大箱子裡裝著各類針頭線腦、日用百貨,還有一些糖果果脯等吃食。另一頭的大籮筐則用來盛放從鄉下村民手裡換取的舊物、糧食等。
當年,交通十分不發達,再加上有些村落地處偏僻,買一些日用百貨很麻煩。
因此,這些貨郎就成為鄉下百姓們購置日用百貨的唯一渠道。
每當有貨郎搖著撥浪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時,人們就會意識到貨郎來了,然後便趕緊走出家門,或是帶著家裡的舊物件、或是拿著一碗糧食,用這種最原始的以物換物的方式,從貨郎手裡得到急需的日用品。
此時,眾人見到那個挑著擔子的貨郎,頓時眼前一亮,林鴻飛直接起身,大步朝著那個貨郎走去,身後還跟著馬躍川、熱鬨兩人。
“等一下!”
“哎,老哥,等一下!”
林鴻飛一邊呼喊著,一邊走。
然而,那個貨郎卻似乎沒聽到似得,繼續悶頭趕路。
直到林鴻飛跑上前去,一拍貨郎的肩膀,這才將他攔下。
“我說,你耳朵不好使嗎,叫你這麼多聲!”林鴻飛有些不滿道。
貨郎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討好道:“呦,老總,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耳力確實不太好,您彆介意啊!”
這貨郎說話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林鴻飛聽起來卻很耳熟,不過急於買煙的他並未想起這是哪地的方言。
林鴻飛直接看向挑擔一頭的箱子,一邊翻著一邊問道:“你這兒有香煙賣嗎?”
貨郎搖了搖頭:“沒有!”
“煙葉呢?”
“也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乾什麼貨郎啊?”林鴻飛不滿道。
貨郎也是一臉無奈:“老總啊,我們平日裡就賣個針頭線腦的,沒賣過煙呐,再說村裡的老百姓都是自己種煙葉子,人家也不需要買呀!”
林鴻飛頓時有些無奈,這時他看到箱子裡有三包花生仁、四包蠶豆,都是油炸過的,又脆又香。
“得,買點兒炸花生、蠶豆吧,這玩意兒嚼著也能解悶兒!”
此時,馬躍川、熱鬨也趕了過來,林鴻飛將這幾包花生仁、蠶豆拿出來放在他們兩個手裡,嘴裡說道:“這幾包花生、蠶豆,我買了。”
“我看還有彆的嗎?”
做了筆小生意,但貨郎臉上並沒有喜色,反而神情有些緊張起來。
此時,林鴻飛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塊黑布,露出了一卷白紙的一端。
“謔,還賣草紙啊,我正愁出來的急,沒有帶草紙,明兒拉屎還得用土坷垃。”
“這草紙我也買了!”
林鴻飛話音一落,那貨郎臉色大變,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聲音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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