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藏得還挺深!”
“堂堂一個營長,穿著身夥夫衣服跑路,真他媽給咱們當兵的丟人!”
那名營長被押走時,他還扭頭衝著那人罵道:“三狗子,我日你親娘啊!”
被稱作三狗子的人脖子一縮,臉上布滿了恐懼,不過給他打飯的十六師夥夫反倒樂嗬嗬的多給了三狗子一個糠窩窩:“來,你指認有功,多給你一個!”
“薅,夏一個!”
經過剛才那個小插曲,俘虜們就這麼老老實實地排隊,然後從十六師的夥夫手裡接過兩個乾巴巴的糠窩窩。
糠窩窩這種食物,那是嚼著牙磣、吞下去拉嗓子,普通士兵們自然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們平日裡吃的差不多也是這玩意兒。
但那些軍官們可就不行了,一個個剛咬了一口,就滿臉苦色。
何樹孝也不例外,他領到了兩個糠窩窩後,剛咬了一口,就下意識地將嘴裡的糠窩窩啐出來:
“呸呸呸··”
“這是豬食兒吧!”
打小嬌生慣養的何樹孝哪裡能吃得了這玩意兒,正當他把嘴裡的殘渣啐乾淨,還不等咬第二口,兩個十六師的士兵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何樹孝心中一驚,露出幾分怯懦討好的微笑,兩個士兵不由分說,直接把他架起來往外走。
“兩位,兩位軍爺,您這是要乾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乾啊!”何樹孝立刻慌了。
此時,何樹孝發現,不遠處已經有七八個人被十六師的士兵從俘虜堆裡拖出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東江軍的中高層軍官,其中一個還是東江軍的上校參謀長!
遠處,郭朗正和幾個軍官觀望著這一切,一名軍官打趣道:“旅座這辦法真不錯,隻用了一個糠窩窩,就把士兵和軍官區分開了!”
郭朗嗬嗬一笑道:“彆管出身是富是窮,當久了軍官,這腸胃都會變得嬌嫩,彆說糠窩窩了,就是棒子麵的窩窩頭,他們都吃不下去。”
“行了,咱們過去瞅瞅,看看這次網出來多少大魚!”
何樹孝這幫人已經被甄彆出來,接下來就是查驗身份了。
指認何樹孝是最簡單的事情了,畢竟他的堂兄何樹重就在軍營裡。
不過郭朗並未讓他進屋指認,而是讓何樹重躲在暗處裡觀察了一番。
因為還不清楚何泰康下一步會有什麼安排,所以郭朗並不打算就這麼暴露何樹重選擇投靠江北的事實。
隨著何樹重的指認,何樹孝被提溜出來,他還想辯解幾句,但隨著十六師一名軍官展開一張《嶺南省報》,上麵赫然印著何樹孝意氣風發的戎裝照後,何樹孝最終無奈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還是頗為不服氣道:“你們江北軍打仗不講規矩,兩軍交戰,應該互相展開陣型,你攻我守、你去我往,這才是堂堂正正的戰爭之道!”
“可你們竟然搞偷襲,太無恥了!”
對於何樹孝的言辭聲討,十六師的軍官忍不住譏諷道:“什麼戰爭之道,兵不厭詐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就你這樣的還領兵來打我們江北,用我們師座的一句話,誰給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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