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警員們立刻立正敬禮,衝著吳秋生恭敬地說道。
吳秋生點了點頭,嘴裡緩緩說道:“查出什麼線索了嗎?”
齊警官趕緊走上前,滿臉堆笑道:“署長,弟兄們查了一上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犯案的人手腳很利索,也沒留下什麼證據,我們打算回去找幾個黑幫的眼線,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找到什麼線索!”
吳秋生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言語,然後在屋裡走動起來,兩隻眼睛四下掃視,齊警官沒敢言語,小心翼翼的跟在吳秋生身後。
此時,孫玉廷的屍體還保持著死前的狀態,身體坐在椅子上,右手拿著一把刻刀,上身撲在桌子上,將麵前才刻了一半兒的印章壓在胸下。
後腦勺有多出凹陷,附近的血跡已經乾涸了,看樣子孫玉廷死前是被人用鈍器從身後連續重擊而死!
吳秋生環顧四周,然後平靜地說道:“不用去找黑幫的眼線了,殺人者應該是孫玉廷的熟人,至少,是孫玉廷不用防備的人!”
旁邊的齊警官有些詫異道:“署長,這是為什麼啊?”
吳秋生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指著孫玉廷身後的牆壁說道:“孫玉廷的桌子正對著房門,身後是牆壁。”
“而且從孫玉廷死後的狀態來看,他是正在篆刻印章時,被人從身後用鈍器錘死。”
“你想想,如果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蟊賊闖進來,孫玉廷能不有所防備嗎?”
“又有誰在麵對一個陌生人時,還會繼續忙活自己手裡的工作,毫無顧忌的讓對方走到自己身後,然後錘死自己!”
“所以,殺人者和孫玉廷一定認識!”
“這是熟人作案!”
“啊,這.....”
帶隊的齊警官一臉驚詫,沒成想這位新署長還真有兩把刷子!
此時,吳秋生看著齊警官問道:“孫玉廷這個人的情況,你了解嗎?”
齊警官趕緊說道:“哦,孫玉廷的這間院子在我的轄區,偶爾也有過一兩次交談,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吳秋生點點頭:“這個人有什麼仇人嗎?“
齊警官搖了搖頭:“您彆說,孫玉廷這個人還真沒什麼仇人!”
見吳秋生有些疑惑,他趕緊解釋道:“孫玉廷這個人性格很孤僻,平日裡就是跟這些石頭玉器打交道,他連朋友都沒幾個,更彆說跟人結仇了。”
“他有家人嗎?”吳秋生問道。
”有的,他媳婦前年去世,家裡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在武漢的洋行做事,小兒子也在武漢上大學。”
“所以,這家裡就他一個人,平時吃飯都是附近的飯館專門給他送來!”
“這次發現屍體的,就是送飯的小夥計!”
“我們已經詢問過小夥計了,這孩子才十二歲,瘦胳膊瘦腿的,應該不是殺人凶手。”
齊警官將孫玉廷的情況一一說來,而吳秋生則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眼前淩亂的桌麵,這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篆刻工具、大小不一的石料以及用過的宣紙。
此時,吳秋生的目光落在了一遝巴掌大小的宣紙上,拿起來翻閱一番,發現上麵都是寫著“xxxx之印”的字樣,字跡各有不同,看來應該是要刻印的人把想篆刻的內容寫給孫玉廷看。
吳秋生將這遝宣紙交給一旁的齊警官:“按著上麵的字跡,查一下這些印章的主人。”
“既然孫玉廷的交際關係比較窄,我想殺人者有可能是他的顧客。”
齊警官接過宣紙,趕緊把宣紙交給旁邊的警員收好,心想著這位新署長是個查案老手了!
這時候,吳秋生又發現桌子下麵散落著幾張宣紙,宣紙上麵印滿了紅色的章印。
俯下身子,吳秋生撿起這幾張宣紙,大致翻閱了一下,他發現這上麵的紅色章印,和剛剛那一遝宣紙上的字跡內容多有重合。
而且這些紅色章印還有一些殘缺、模糊的情況,看樣子,這應該是孫玉廷在刻完印章後,用來查看印章的印跡效果的宣紙。
吳秋生簡單的掃視了一遍,就決定把這幾張宣紙交給齊警官保管,然而就在他剛把手伸出去時,他突然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沒猶豫,吳秋生立刻把目光聚焦到最上麵那張宣紙上,視線迅速挪動,最終落在了宣紙的一角:
“嶺南靖國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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