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明鶴也早已沒有之前的垂垂老態,消失依舊的高級官員氣息再次出現,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姿態。
錢明鶴微笑著說道:“對呀,你也不想想,除了鴻飛有這樣大的麵子,還能有誰,能說動奉軍讓你我出山呢。”
“津門租界裡可是有不少皖係的老弟兄們,比你我資曆深的,不下十幾人。”
“而且我聽說,段大帥一開始關於內政總長、交通總長的人選,並不是你我二人。”
“隻是鴻飛發話了,奉軍的張雨亭同意了,段大帥也不敢反對。”
“便將你我提上了名單!”
聽到這裡,陳奉昌感慨的說道:“這才幾年呀,鴻飛已然羽翼豐滿,成為你我都要仰頭而視的存在了。”
錢明鶴也點點頭,說道:“是啊,回想當年,鴻飛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巡警。”
“現而今,也是一方豪強。”
“張雨亭何等厲害,卻愣是被鴻飛擋在豫省之外。”
“真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兩人感慨了一番後,陳奉昌指著茶幾上的委任狀說道:
“那您說,咱們要不要出山?”
錢明鶴沒有猶豫:“當然要了,鴻飛給你我爭取到這樣的機會,豈能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但是陳奉昌卻另有考慮:
“可是這政府雖說有段大帥擔任臨時執政,可說白了,也就是個漢獻帝罷了。”
“真正的實權還是掌握在奉軍張大帥和西北軍馮煥章的手了。”
“你我就是出山任職,也隻是個拿著圖章的擺設罷了。”
“雖說我也很想出來做些事情。”
“隻是像這樣的差事,做著也沒甚意思。”
錢明鶴對這件事,反倒是看得很開:“擺設就擺設吧!”
“現而今的國內,我是看不透了!”
“原來以為段大帥能夠一統天下,結果呢,被直係奪了權。”
“可這才過去幾年啊,奉軍又進了京。”.goΠъ.
“未來,這奉軍能不能守得住京城,嗬嗬,我是不敢打包票的。”
“奉昌,你我都是鬥爭失敗的殘黨,現而今,已然沒有了我們的位置。”
“我們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為。”
“既然奉軍請我們出山,那我們就出山。”
“如果讓咱們回家養老,那我們繼續在津門休養。”
陳奉昌聽完,微微點了點頭:
“也對,咱們這種鬥爭失敗的殘黨,能被人家請出山當個拿公章的擺設,已經算是不錯了。”
錢明鶴嗬嗬笑道:“對啊,告訴你,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咱們呢。”
“所以啊,咱們得知足!”
“更何況這個機會,還是鴻飛給咱們爭取過來的。”
“咱們若是再嫌棄這個、嫌棄那個,那也太對不起鴻飛的一片心意了!”
陳奉昌此時臉上已然沒了什麼顧慮,表情愈發的舒展,他拿起那張委任狀,看了幾眼後笑道:
“行,我聽您的!”
“過些日子,咱們就去京城赴任。”
“這都好幾年了,自從上次直軍入京,我就再也沒去過京城。”
“這次,也算是衣錦還京了!”
“哈哈哈!”
兩個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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