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坤,說什麼呢你!”許廣耳朵還挺敏銳!
“說你馬屁精呢!”倪大坤毫不掩飾對許廣的鄙夷。
“你...”
許廣剛要回懟。
劉七子立刻開口道:“行了,都閉上嘴巴,什麼時候了還吵架,讓下麵的弟兄聽見了,這仗還怎麼打!”
之前也說了,劉七子除了副營長的身份外,還是黃埔二期生。
而許廣和倪大坤則都是三期的,算是學弟。
所以,劉七子一繃起臉來訓斥他們,兩個人就算心裡有再多的怒氣,也隻能生生憋回去,等後續找機會再互相找回場子。
此時,北伐軍的炮火停歇,是時候發起進攻了!
劉七子舉起手槍,衝天上啪的一聲,緊接著嘴裡大吼道:
“跟我衝!”
隨即,劉七子翻身跳出戰壕,大步朝著對麵的吳軍陣地奔襲而去!
在他身後,二連、三連的戰士們也組成數道散兵線,在各自連長、排長、班長的帶領下,發起了衝鋒!
此時,對麵的吳軍見狀,立刻將大部分火力用來阻擊劉七子等人。
一時間,不斷襲來的彈雨讓劉七子等人紛紛撲倒在地上,儘可能的尋找掩體,然後互相掩護著開槍、移動。
當吳軍陣地的火力被劉七子等人吸引之後,他們並未察覺到,一群由精通水性的北伐軍士兵組成的奇襲部隊,正悄然遊過汀泗河。
當這支奇兵從河裡走出來,突然向吳軍陣地發起奇襲時,整個吳軍陣地立刻陣腳大亂!
吳軍士兵不知道這群北伐軍從哪兒蹦出來的,他們不是被壓製在河對岸了嗎?
怎麼突然間過了河了!
正麵誘敵、側翼迂回攻擊。
這原本是吳子玉的拿手好戲,之前他靠著這一手,在戰場上可謂是無往不利!
但現在,他也被北伐軍來一記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伴隨著吳軍陣地的混亂,作為正麵進攻的劉七子立刻感到壓力倍減。
嗅覺敏銳的他立刻意識到,吳軍陣地那邊應該是出了問題,此時正是發起衝鋒的好時機!
“衝!”
劉七子大吼一聲,麾下兩個連隊齊刷刷大步邁進。
沒有了吳軍陣地的全力阻擊,二連和三連的攻勢非常凶猛。
隻是不長的時間內,原本還能固守的吳軍徹底潰敗,整個汀泗橋陣地落入到了北伐軍的手中。
而鄂省南部的門戶,也徹底向北伐軍敞開。
距離吳子玉下台,隻是時間問題了!
“走!”
“老實點兒!”
“敢亂動彈,我就一槍斃了你!”
隨著戰鬥結束,劉七子正帶著二連、三連的剩餘人員打掃著戰場。
此時,幾個二連的士兵押送著四個俘虜走過來。
在經過劉七子時,他隻是無意的掃視了這四個俘虜一眼。
但馬上,他又猛地抬起頭,立刻發聲道:
“等一下!”
“怎麼了副營長?”士兵們有些疑惑。
劉七子走到俘虜麵前,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年近五旬的老兵身上。
那個五旬老兵見劉七子盯著他瞧,頓時有些心虛的乾笑了兩下,然後縮著脖子、低著頭,不敢和劉七子對視。
一旁負責押送的士兵解釋道:“副營長,這是吳軍陣地裡的一個夥夫,我們剛剛審問過他的!”
劉七子一聽,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然後他看向這個五旬老兵道:
“是嗎,你真是吳軍裡的夥夫嗎?”
五旬老兵趕緊說道:“對對,我是夥夫,乾了好些年的夥夫了!”
“不對!”
這老兵話剛說完,劉七子便是一聲大喝,嚇得這老兵一哆嗦!
“這話你騙的了彆人!”
“但你可騙不了我!”
“你不是夥夫,你是吳軍軍官團的少將團長,李濟北!”
“啊!”
聞聽此言,這個五旬老兵全身一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張。
但他還是狡辯道:“不不不,長官您認錯人了,我真的是夥夫,我哪裡配是什麼軍官團團長啊!”
聽著此人的狡辯,劉七子直接揭穿道:
“行了,李濟北,彆再演戲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您是....”李濟北還殘留著最後一絲僥幸。
“我叫劉奇梓,原本是陝嶺軍林大帥手下的工兵連長。”
“當年你陪著吳子玉去鄂省,在檢閱部隊時,我就在檢閱隊伍裡!”
“當時,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在我的連隊前麵停下,還擺弄了我們工兵連的家夥兒!”
“你的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李濟北臉色一白,心中的一口氣馬上泄掉,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直接滿臉死灰的坐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旁邊的士兵們大喜過望,一個個紛紛佩服道:
“哈哈哈!”.goΠъ.
“少將軍官,咱們抓到了一條大魚!”
“多虧了副營長眼力好啊!”
“是啊,要不然咱們就被這老家夥給騙過去了!”
“副營長,這人怎麼處置,您說吧!”
劉七子一聽,笑嗬嗬道:“處置,還能怎麼處置。”
“當然是送到總部那裡,俘虜一個少將軍官,這可是大功一件。”
“咱們弟兄們今晚可以喝上酒、吃上肉了!”
聽到這話,眾人大喜過望!
“行了,先彆樂了。”
“你們幾個,給我仔細的看住了他!”
“一定要全須全尾的送到營部。”
“弟兄們今晚能不能喝上慶功酒,可就全看你們幾個了。”
幾個士兵立刻拍著胸脯道:
“放心吧,副營長!”
“這事兒交給我們了!”
“毫毛我們都不會讓他掉!”
“我就跟伺候我親爹似的,把他送回營部!”
聽著這幫人越說越不像話,劉七子笑罵道:
“彆廢話了,趕緊辦事兒去!”
“是!”
幾個士兵得令,立刻押著李濟北往營部方向走去。
全程,他們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李濟北。
仿佛少看一眼,李濟北就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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