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一樣?”
趙婉軒低語了一句,眉頭緊緊蹙起。
這份報告,和梁承磊的說詞有一些出入,粗看不影響什麼,細細推敲之後卻很致命。
“不對勁……”
趙婉軒拿出手機將判決報告完整拍了下來,小心地放回原位。
她打消了午睡的念頭,踩著拖鞋回到了書房,在滿滿當當的書櫃裡一行行看去。
梁承磊會定期寫年終總結,那些不同年份的錦旗也能線索。
“十年前……”
趙婉軒目光移動得極快,迅速找到了想要的材料,抽出幾個文件夾。
如梁承磊所說,他當時剛剛上任,隻在一個小城任職。
“……x月x日,詹律師約我在‘鹿花苑’餐廳見麵……”
咦,這個日子?
趙婉軒旋即拿著文件走到客廳,在牆上找到了一麵略顯老舊,樣式卻很精美的錦旗。
同樣的時間,馨華福利院的院長張牧送了他一麵錦旗?
趙婉軒直覺有些蹊蹺。
她瞞著梁承磊,對這樁舊案展開了調查。
托一些朋友的幫助,趙婉軒得知了當年第一起欺淩性侵案件的被告辯護律師正是詹長清。
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詹長清是很有名的金牌律師,時至今日在業內仍聲譽很高,備受信賴。
開庭前不久,法官怎麼可能和其中一方辯護律師在一起吃飯?
趙婉軒瞳孔微微一縮。
她下意識聯想到了幾種可能,但出於職業素養和對丈夫的信任,她並沒有輕易下結論。
恰好,趙婉軒所屬的事務所近期有出差的安排,她便趁著這個時機來到了馨華聾啞兒童福利院的所在地。
“哦?是倒敘加插敘。”
嶽揚提起了一些興致。
顯而易見,開場那段混亂的走訪視頻就是趙婉軒收集信息的實錄。
劇情隻是開了個頭而已,觀影經驗較多的觀眾已經能大致猜到發生什麼了。
那位犯案的聾啞青年“琴”很有可能是冤枉的,他的慘狀和當時的法官梁承磊、院長張牧以及那位叫做詹長清的律師,恐怕脫不了乾係。
隻不過,這個故事仍然還有許多謎團。
比如,“琴”為什麼要殺死其他的聾啞兒童,甚至殘忍地挖出了他們的心臟?
他將這些心臟收集起來放進塑料餐盒,又埋進後院的行為就更是怪異,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難道是給院長背鍋?”
朱子疏沉吟。
“不像。”嶽揚在他身旁搖了搖頭,“第二樁案件裡院長也遇害了,時間軸對不上。”
“呦,要來了。”
兩人推測之際,視頻上趙婉軒四處奔走的畫麵已然消失,台上燈光再次亮起。
“什麼?這是……”
閉眼“跳過”了臨場失誤,剛剛才重新觀影的曾欣慧琴怔了半秒,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