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鬨得爽了,時晏蹭著夏淞直笑,“糟糕,好浪費啊。”
“事後諸葛亮。”
夏淞低頭看著他笑。
“不浪費!本來就做多了的。”祁霜豪氣地大手一揮。
原以為這邊的烘焙和裱花用具太高科技,會用得不熟練,她們特地備用了許多材料,沒想到試了兩三次就成了。
“是程老師批準噠!”
薑卿娥嘬著手指上的乾淨奶油軟乎乎地笑,“他說可以用加練換材料,四舍五入都是我們賺啦~”
“你們又在加練!!”
楊繼晗哭哭唧唧,“這是什麼,這是贏了初舞台輸了實力!”
“哼,後悔去吧——”
祁霜學著他之前的模樣,特彆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一臉奶油還耍帥呢。”邢羽菲就躺在她旁邊,笑嘻嘻地吐著槽,湊上去在祁霜臉上親了一口,“嘻,甜霜~”
“……喂!”
祁霜奶油下的臉立刻紅了。
“噫!搞不懂你們女生——”
梁毅軒看得臊得慌,趕緊把頭轉過去了。
“好啦好啦。”
時晏本想恢複正經,但看見了渾身慘狀的於藍直接笑出了聲,“我們先去洗個澡吧哈哈哈哈哈。”
完全不會反抗的於藍慘遭所有人集火蹂躪,從頭到腳都黏糊糊的,偏偏本人還一副“啊,那就這樣吧”的模樣,誰看了都得說一句好慘。
“噫惹!羞不羞!”
邢羽菲嫌棄當場脫了上衣的楊繼晗。
“我們都一起遊泳訓練的好不好!”楊繼晗大呼冤枉,“你又不是沒看過!”
“誰稀罕看你!”
邢羽菲嬌俏地皺了皺鼻子,“霜霜和嵐嵐的馬甲線帥多了!”
一轉頭,樓嵐更沒自覺,直接把沾了奶油的背心扯了下來,把裡邊那一麵當成毛巾擦了擦臉。
她們早就拿到了各自的運動內衣(“你確定這個跟特工製服一樣的玩意兒是運動內衣?”——by祁霜),本來也是內外皆可穿的款式,沒在怕的。
“千色”對此根本沒啥反應,說實話,九個人在一起地獄訓練了那麼久,平時累都累癱了,徹底沒有了對彼此的好奇心。
誰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呢,大家都是秦大魔王手底下可憐巴巴的小兵,性彆不性彆的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是真正的家人,哥哥看妹妹從來不會特彆意識到“哦,這是美女”,繼而產生什麼異性間的小心思,而是首先默認了“這是我妹”,想的都是她日常裡的趣事和平時笑鬨的模樣,視角全然不同。
“走走,洗澡去。”
幾個人離得近的就互相攙著借力,從海綿池中“脫困”。
一路上,“千色”聽“不是灰”說策劃這次驚喜的過程,“不是灰”聽“千色”講初舞台的趣事,說到有趣之處,都是沒參與的那方比當事人還要開心。
——“嗯,說實話,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他們她們有關係這麼好的一天。”
當晚,秦絕收到了這幾個小家夥的私信,說的內容都差不多,看了就讓人禁不住莞爾。
“想想感覺真好啊!”時晏大膽地給老師打了視頻電話,畫麵裡他抱著枕頭開心地蹭了蹭,“老師,這種關係到底應該怎麼定義呢?沒有血緣關係,卻能毫不猶豫地把後背交付給對方,甚至可以不顧生死,無論何時,隻要想到了對方也在努力拚搏,就有了無儘的勇氣……”
秦絕笑出來,眉眼柔和。
“那還不簡單麼?”她說,“是‘戰友’啊。”
是一次次險境裡磨煉出的深厚情誼,是並非親情卻勝似親情的親密關係。
脊背相抵,彼此守護,在血與淚裡並肩作戰。
誰說和諧社會裡就沒有如此牢不可破的信任與友誼?
物欲橫流、焦慮浮躁的現代,硝煙無形、人心叵測的娛樂圈裡,“千色”和“不是灰”依然成為了戰友。
這才是除卻硬實力以外,秦絕教給他們的真正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