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色”五人“……”
不、不愧是煌樂團的隊長,行事作風好狂野……
“噓,小家夥們不要說出去哈。”
煌樂團目前來看僅存的一個正經人張莫揚舉起食指在嘴唇前搖了搖,笑眯眯的,“以後舞台後台見咯,‘千色’樂隊。”
“哦、哦!嗯!我們會努力的!謝謝前輩們!”
時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鞠躬。
然後他們幾個便眼睜睜地看著煌樂團的四位大前輩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e……
有點風中淩亂。
哪怕是剛才還沉浸在歌曲哀傷餘韻裡的於藍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前輩們真是有個性啊……哈哈哈……”
時晏努力給煌樂團的大佬們找補了一下顏麵,可謂是非常的貼心小棉襖了。
“彆愣著,我們快回去啊!”楊繼晗回過神來,“快快,要趕不上了!”
當時拿到表演順序單的時候他們還興奮地討論了好久呢!
“嘶,快快快!”
時晏帶頭快步走向休息室。
他們五個人腳步都急匆匆的,穿過了藝人特供的甬道後就正式來到了嘈雜忙碌的後台,一路上不論遇到的是誰、認不認識,都先鞠躬或點頭說一聲“老師辛苦了”。
“老師辛苦了!”
快趕到休息室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時晏條件反射地打招呼。
那人神情複雜地頓了頓,然後露出了笑容“嗯,你們也辛苦了。”
時晏半驚喜半害羞地笑道“謝謝老師!”
“快去忙吧。”那人含笑點點頭。
“嗯,老師再見!”
時晏乖乖應聲。
眼看著這五個少年從自己身邊路過進了休息室,吳致鐘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眼神停留在那扇貼著“千色”名牌的門上,許久不曾移開。
真好啊……
這群孩子們,真好啊。
這一把,他徹徹底底地賭贏了。
……
網上掀起的聲勢和圈粉狂潮自不必提,“千色”拿著經紀人柳華珺給的特彆許可,心滿意足地在後台不礙事的地方齊刷刷抱膝蹲坐了一排,近距離觀看著剩下的演出。
“太強了,太強了。”
楊繼晗不住感慨,坐在他旁邊的夏淞雖然不說話,但手裡的筆記卻寫得一頁比一頁滿。
梁毅軒則是興奮之餘腦子裡還惦記著他爸之前的樂隊曆程,再看台上那些名字分外耀眼的前輩們時總覺得有點迷之魔幻。
“怎麼樣?”
炫目的舞台燈光下,時晏轉過頭來。他的臉是背光的,但一雙眼睛明亮依舊。
“……”於藍笑了一下,“小隊長,看演出的好機會不要浪費在我這裡啊。”
時晏不大滿意地擰起眉頭,低聲反駁道“怎麼就叫浪費了,你是‘千色’不可或缺的隊員,我是‘千色’的隊長,還不許我在乎你嗎?”
……於藍表情瞬間有些狼狽,尷尬地彆過臉,頭也低下去了。
“你。”
他張了張嘴,聲音很輕,“最好還是不要說這種話……”
“我不,我就說。”
時晏看了眼另外三人,整個人向後挪了挪,大半個身子都擠在於藍身上,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我擔心你在乎你,在乎得不得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自己憋著了?”
他們都看得出來於藍有心事,也勉強知道他家裡有點問題,可於藍從未開口說過任何細節,把情緒壓得死死的,拚命做出一派雲淡風輕無事發生的模樣。
時晏何止擔心,他都快愁死了。
“於藍。”
他借著後台角落昏暗不分由說攥住於藍的手腕,頓了一下,語氣軟和起來,“藍藍哥,大家都很關心你,給點麵子好不好?”
聽到那個意義極其特殊的字眼,於藍呼吸重重一滯。
他咬緊了嘴唇,很想故作輕鬆地說一句“好吧,你贏了”,或者不像他風格地開個“撒嬌對我沒用”的玩笑,亦或是神情鄭重地道聲謝,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出來。
於藍幅度輕微地吸了口氣,輕輕掙開時晏的手,然後伸出雙臂,從後麵抱住了他的小隊長,頭抵在了那個少年的肩窩。
時晏被他抱著,很安靜,觸感軟乎乎的,體溫很暖。
像枕頭旁的抱枕。
像衣櫃裡的玩具熊。
像一根救命稻草。
“……。”
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肩頸,時晏依稀聽到了於藍微乎其微的呢喃。
他說
“現在我這條命是‘千色’的了。”
時晏閉上眼睛,有點無奈,有點好笑,有點難過地向後靠去。
“好啦,放輕鬆。”他輕聲說,掌心在腰間覆上了於藍的手背。
眼前舞台絢爛,燈火明滅,背後溫度灼熱,心頻共振。
等了好久,時晏才聽見於藍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
他於是欣慰地揚起唇角,露出了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