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問鼎娛樂圈!
喬嶼睡得很沉。
另一顆充滿活力的心臟近在咫尺,每一次搏動都像古老的鐘聲,聲音沉而穩,令人安心。
她依稀夢見了一些畫麵,它們荒蕪、慘烈,又宛如皸裂土地中頂開石塊的幼芽,勃發著難以言喻的生機。
站在人群最前麵的是個看不清麵容的模糊身影,氣質凜冽,線條冷硬。
在喬嶼眼中,那是大團大團旺盛的火焰,假如“希望”這兩個字能被切實存在的事物詮釋,那它們必然是這團火。
現在她也被這樣的熾火包裹著,夢裡是,夢外也是。
火舌護住了喬嶼的耳朵、肩背、腿腳,所有的關節和肌肉都在這熱烈的溫度下融化了似的,慢慢地放鬆下來,不再僵硬緊繃。
是家的感覺。
是生活在同類之中,被理解、被接納、被包容的感覺。
銘刻在靈魂深處的絲線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將喬嶼結成一個繭。
秦絕起床,她隨之睜開眼。
這個瞬間光繭破開了,喬嶼成為了隊長的小狐狸。
……
聽說過“棄貓效應”嗎?
這個現代誕生的新名詞,描述的是被丟棄過的貓咪再被撿回來或擁有了新主人後會表現得異常乖巧黏人,生怕自己再次被丟棄的現象。
一部分自幼失去了雙親,缺乏家庭關愛的小孩子亦是如此。
喬嶼從幾歲的時候就知道,她最喜歡的院長奶奶有太多的小孩要關照,孤兒院是個大家庭,奶奶是大家的奶奶,不是她一個人的。
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聯覺和惹眼的外貌又反向促使著她深度自閉,像是把最珍貴柔軟的部分縮進龜殼裡,對外虛與委蛇,圓滑自保,對內始終如一,巋然不動。
直到一團火燒儘了喬嶼的硬殼——它一早就在殼裡殘留著火星,等到了某個瞬間,便由內而外燃燒成大火。
她很安心,可安心之後又騰起懼怕。
“狸狸是樂巫!樂巫是末世裡最溫柔的人!”
森染在屏幕邊上探出腦袋,從手機遊到電視,快活地繞著喬嶼轉了一圈。
“是嗎……”喬嶼遲疑著,“那時的我都在做什麼呢?”
“嗯——”森染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在唱歌呀,每次打了勝仗或是有了大規模的犧牲,樂巫就會從阿爸的帳篷裡走出來,給大家唱歌。”
“……隻是這樣?”喬嶼呆愣愣的。
或許那樣艱苦環境下的“自己”真的特彆擅長音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