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問,為什麼不能明說?親子之間溝通很重要啊,而且廖京臣已經發現了廖鴻靖背後那點事,換我我已經撕破臉大吵一架了,把不爽表現出來很難嗎?
不要說得這麼輕飄飄吧,我覺得廖京臣有點像被ua了的狀態,很多時候家長又愛你又要以愛之名膈應你就是很沒辦法啊,一旦有反抗的想法自己首先就會很愧疚,覺得自己不懂事什麼的
回前前麵,其實說過的,廖京臣上大學之前提起藝考和想演戲的事不是被一口回絕了嘛,所以現在才想委婉取勝(雖然我也覺得這樣勝算不大就是了)
有點無聊……這集的網遊趴這麼少嗎?
沒看過原作盲猜劇情薑榕現實裡受欺負,裙子被毀,很傷心地登錄遊戲找安慰,然後“驚宸”就送了她那套她想要的好看裝備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懂撒糖劇情的
好套路,簡直典中典,但是好吧,我是土狗我愛看
卿卿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直播間版聊,第四集的劇情穩步發展,一邊是廖京臣終於正視內心,從被動接受安排轉為試探著跟廖鴻靖討價還價,另一邊則是薑榕和甘曉瑜練習舞步,萬檸伺機而動。
終於,日落月升,傍晚來臨,薑榕和甘曉瑜排在嘰嘰喳喳的學生隊伍裡,等著兩兩一隊進去換戲劇社無償的晚禮服。
不遠處的大禮堂內更是忙碌,來來往往的誌願者們在學長學姐的指揮下檢查裝潢布置,時不時搬挪桌椅,或是補足牆麵裝飾。
廖京臣不在其中,他跟在吳校長身旁,和其餘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們熱烈攀談。
“真是少年英才啊!”一位打著斑點領帶的中年老板感歎,“京臣多大了?”
“您謬讚了。”廖京臣淺笑著回答,“我今年二十歲。”
“嘶,真年輕!”
“我二十歲那會兒還在工地搬磚呢。”
“現在的後輩真是了不得。”
沒有任何營養的客套話一句接一句鑽進廖京臣的耳朵,他笑著點頭,儘力迎合,表現出應有的自尊和謙卑。
“二十歲,及冠之年,不錯不錯。”
嘈雜的吹捧聲裡,那位詢問廖京臣年齡的老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家裡有個女兒,剛過完生日,今年二十一。可惜這丫頭被我慣壞了,性格躁得很,一點兒也不穩重,跟你比可差遠了。”
這話明貶實寵,怎麼接都不對,廖京臣隻是笑笑,重複道“您謬讚了。”
“哎,說起來,她今天也在京樾大學。”老板笑道,“常年呆在國外野慣了,說是沒見過國內大學的派對是什麼樣,非要跟著過來,這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今晚學校的各個岔路都安排了指路員或指示牌,令愛又有豐富的海外生活經驗,想來不會迷路。”廖京臣中規中矩地搭話。
老板“嗯”了一聲,點點頭,看他的眼神愈發滿意。
廖京臣保持著嘴角的弧度,裝作沒看到他挑女婿的目光。
比社交地獄更令人憎惡的姻親危機突兀出現,廖京臣在心底冷笑,他驀然有點惡意地想到齊皖,那家夥的家世出身與他相仿,可至少在談戀愛這方麵還擁有自由。
手表上的指針滴答滴答地轉動著,廖京臣漸漸累了。
“怎麼,接下來的聚餐沒有這孩子?”有老板問。
“嗐,人家年輕人當然有自己的派對了,跟我們這群上了年紀的湊在一塊算什麼事。”另一人調侃。
“哈哈哈哈,是這個理兒。”
一唱一和間,廖京臣得以從這群成功人士裡逃脫,他臉上還習慣性地維持著禮貌的笑容,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就像一塊電量瀕臨耗乾的電池,越是笑,靈魂越是死氣沉沉。
“廖神!”
大大咧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齊皖樂嗬嗬地攬住廖京臣的肩膀,“看把你忙的,要不要我講兩個劇本笑話給你提提神?”
廖京臣笑了一下,沒說話,隔一會兒才道“戲劇社那邊怎麼樣了,今晚忙麼?”
“哦~親愛的廖神,你可真是太愛我了,你的關懷宛若冬日之火——”
戲劇社社長齊皖誇張地做出一個抬手詠唱的姿勢,然後才道,“放心吧,保證你的追隨者們一個個都體體麵麵漂漂亮亮的,絕對不會給學校蒙羞。”
廖京臣瞥他一眼。
齊皖笑嘻嘻地回望過來,摟著廖京臣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這樣哥們,開心點兒,你還有事情要做呢。”
他朝他眨眨眼睛,“知道你不喜歡,不過咱們這類人一輩子都離不開這點東西,還不如試著享受一下,你覺得呢?”
廖京臣還是笑了笑。
“嗯。”他輕輕應著,手底下悄然從西裝袖口裡勾出一枚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