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寒衣想起那晚,方平說聖靈劍法還有最後一劍,但不可用在試劍上。
想來,此劍隻用於絕殺。
方平開口:
“摘月君要一條路走到黑了,我有金光可破邪,蘇昌河我來殺。”
“嗯,摘月君交給我,”李寒衣淡漠出聲,“既然他選擇站隊暗河,那便視作敵人。”
語畢,兩人同時衝向敵陣,劍氣橫秋。
“來的好!”
摘月君振刀一顫,長刀直迎鐵馬冰河。
蘇昌河運起閻魔掌,眼中泛起妖冶綠光:
“區區劍仙,也敢與整條暗河作對?”
方平單手掐訣,體覆金光,龍淵一刃刺出:
“一條暗河,妄與武運之巔爭鋒?”
蘇昌河閻魔掌大圓滿,邪掌如幻影,一秒瞬擊七十二掌,招招駭人。
他的掌很快,可方平的劍更快,不依靠金光破邪,便斬儘掌功。
緊接著,方平雙指撫劍身,口中念誦神咒,金光仿佛活了過來,隨指尖而動,覆於龍淵劍身。
“哦?有趣的武功,”蘇昌河邪氣凜然,“你不會真以為,那驅邪金光能破邪吧?”
說著,他閃現逼近,一掌至邪揮出:
“閻魔謂至邪,至邪,當吞淩一切正道!”
這一掌媲比神遊,天地大暗,忽如閃雷鳴,勁能撼山嶽。
“邪不勝正!”
方平金光一劍,斬出劍廿二,頓時劍影飛騰,將敵人困於劍氣囚籠。
破邪金光,加之殺伐劍招,可稱破魔天斬。
然而,這一次卻沒能輕易斬破閻魔。
神咒金光爍,淨邪天地間,閻魔邪氣漲,滔滔不絕湧。
天色忽暗忽明,整座月城都在顫抖。
另一邊,李寒衣也同刀仙交手數回合,兩人看似勢均力敵,實則摘月君略輸一籌。
“你心不平,”李寒衣橫劍說,“正常狀態打不贏我,現在更不可能。”
後者不做聲,再次閃刀斬擊,但招式更淩亂了。
他後悔了,不該與暗河毒瘤有染,與青木劍仙不過小仇小怨,犯不著波及月城,也不用搭上長老的命......
但,已經無可回頭了。
李寒衣劍起昆侖,寒霜出如龍,一劍撼乾坤。
摘月君刀身無影,罡勁影無蹤,殺人無形中。
北離劍仙、南訣刀仙孰強孰弱,是江湖熱與討論的話題,今日就要出結果了。
另一邊,
方平施展自在心鐘神功,擋下關鍵一掌,反手遞出一劍,正中其胸口。
“還能腐蝕金鐘?”
“正道佛門又如何,閻魔當吞噬一切!”蘇昌河神色囂張,胸上創口由一塊黑肉填充,化解了傷勢。
方平先前已斬他數劍,可劍傷都被黑肉填充,一滴血都沒流,仿佛無傷。
蘇昌河冷笑兩聲:
“青木劍仙,閻魔看似練掌,實則練體,現在的我......可是閻魔啊!”
方平輕撫劍,龍淵吟,浩蕩劍意節節攀:
“閻魔如何?閻魔本身又如何?即便天仙,也一劍斬之!”
語畢,一劍浩蕩來。
金光覆映,一劍開天,劍氣浩蕩八萬裡。
上方天穹、遠方山嶽,皆被一斬為二,蘇昌河的右臂也斷了。
後者卻絲毫不懼,反而詭笑出聲:
“我是殺不死的......”
說著,那斷掉的切口開始蠕動,肩膀猛地一脹,竟長出一條黑色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