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明月扶著程飛過來,周丹丹和林衛國忙迎了上來。
程飛對他們有恩,再怎麼也不能沒有禮貌。
“你們倆口子是不是太閒,動不動就吵架拌嘴,那麼乖的孩子,不好好珍惜,你們卻鬨離婚,真是吃飽了撐的!”
李明月上來就是一頓數落,誰也不偏袒。
“你倆到底怎麼回事?遇到什麼困難了嗎?”程飛知道,小兩口吵架,不外乎是錢。
婚姻失去了錢這個物質基礎,是搖搖欲墜的。
“我想出去打工賺錢還債,衛國不讓我走,說我這一走,肯定會變心。”周丹丹絞著衣服說道。
“然後呢?”李明月抱著胳膊,又問。
“我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離婚算了,孩子歸他,我什麼都不要。”周丹丹說完,紅了臉。
“你呢,是不是這麼回事?”李明月轉而問林衛國。
“是,她說的屬實,我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不同意離婚,哪怕我出去打工,也不能讓孩子沒了媽!”
“嗯,你的堅持是對的,然後我姐執意要走,你拉也拉不住,剛才打架了沒?”
李明月看著林衛國臉上的新傷,知道他是給表姐抓傷了,心裡想笑卻沒笑出來。
林衛國撫摸著臉上的傷,卻搖頭說沒有。
“表姐,姐夫舍不得你走,是愛你,你卻抓傷了他,看來,你心裡沒有了他,你想離婚的話,我支持你,走,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很快的,馬上就辦離了。”
周丹丹一聽,頓時傻眼了,而後氣得說道:“明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留不住心,留住人又有何用?給你自由,讓姐夫瀟灑地活幾年。”
李明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讓周丹丹和林衛國都懵了。
“走呀,還愣著乾嘛?到了民政局,我給你們做個見證人,說你們其中一個移情彆戀,想要放飛自我,然後一蓋章,你倆從此就各走各的陽關道。”
“明月,你……”
“你不是想離婚嗎?成全你就是,這有什麼錯?”
“哼,照你這樣說,我還偏偏不離了,氣死你!”周丹丹態度一百八十度急轉彎,挎上林衛國的胳膊,向李明月挑釁!
“這算什麼,有膽就當眾啵一個,讓人們看到你的誠意,彆整那些虛情假意的東西,讓人笑話!”
“這有何難?”周丹丹說著,抱住林衛國的腦袋,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把林衛國給鬨了個大紅臉。
“姐夫,你臉上的傷還痛不?”
“不痛,不痛,一直也不痛!”林衛國嘿嘿地傻笑著。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抱著你媳婦趕緊去開房?”
“哦……”林衛國似乎明白了過來,抱起周丹丹就跑。
“明月,我跟你沒完……”周丹丹懊悔的聲音在風中淩亂。
“李姐,真有你的,就這幾下就把他們搞定了,不過,你讓衛國去開房是怎麼回事?”程飛不解地問道。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表姐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不當真離婚,倒是她出去打工掙錢還債是真的,我表姐那人過日子是把好手。”
“哄哄就好?那也用不著破費吧,還開什麼房?”程飛假裝懵懂不知地說道。
“哎呀,你這個木頭,他們倆個行夫妻之事,總不能在大街上乾吧,女人嘛,那方麵滿足了就不跟你鬨了。”
“哦……原來是這樣……”程飛假裝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知道個屁,弄了個假玩意兒能有什麼感覺……”李明月紅著臉用手指頭點了他腦殼子一下,便自顧自離開了。
“哎,李姐,等等我……”
程飛決定留在臨水縣城發展,不回鳳凰村了,於是,先租了一間賓館,為了省錢,自己和李明月合租一間。
李明月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決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既新鮮又刺激。
李明月本來就性格開朗,對這種心跳加速的事,滿滿的好奇。
再說,她跟程飛之間的事遲早要麵對那一天,不如順其自然罷了。
程飛根據需要,買了金針,銀針各兩包,以及筆和紙,用來開藥方用。
李明月負責登記,收錢,以及其他事務。
李明月帶著程飛看了一下,整個臨水老街,光藥店就不下十幾家。
所以,自己不用開藥店,隻需開藥方就行。
李明月想到,如果一個藥方給許多人用,那豈不是斷了財路,沒了收入?
程飛笑著說:“藥方是千人不同方,是根據患者的實際身體情況開的,張三用的方子給李四用,未必會奏效。”
“最關鍵的是,現代人血脈都有不同程度的淤堵,如果不用針灸打開氣血運行通道,吃多少藥也不管用。
“而這個針灸,不是所有中醫都懂得,像李局那樣的高手,是鳳毛麟角,十分稀有。”
明白了這些道理,李明月不再糾結這些得失問題了,因為程飛更懂得如何規避風險。
說到病人,李明月很是擔心,說誰會知道他的存在,就是知道了,病人又上哪裡去找?
程飛依舊笑著說:“醫院裡兩次救人,現場圍觀的人都看到了真實的療效,不用我們刻意去找,自然有人會多方打聽咱們的消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房門給人敲響,程飛隻得起床。
一看是周丹丹,見她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病人,給其他人用一張簡易行軍床抬著。
“明月,程飛醒了嗎?我給他帶來了一位病人。”
“好的,抬進來吧!”生意上門,一如程飛判斷的一樣,自然有人會來找他。
“明月,家屬說了,如果給治好了,要多少錢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