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抹刀芒閃耀,如同一道閃電撕裂夜空。
尷尬氣息瞬間打破,陳漢一個激靈。
再睜眼看去,隻見血王蜥整個脖頸部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轟!
大約沉寂了幾息時間。
血王蜥如同小山般的軀體轟然倒下,沿著那一道血痕,血王蜥的頭顱很身體分家,傷口處無比平整。
一直到身體和頭顱各自滾出去老遠,濃烈的鮮血才‘噗嗤’一聲噴了出來,龐大的身軀肉眼可見的縮小。
“又一個……”
陳漢身前,一道挺拔身影站立,長刀歸鞘。
“王爺?”
陳漢一愣,緊接著雙眼放光,趕忙單膝跪地:“謝王爺救命之恩!”
……
“說說吧,怎麼回事?”
鐵甲關,城主府。
武親王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一把將三炮扔在了麵前的桌子上,身後站著自己的副將,身前則是自己的三名親衛隊成員。
陳漢、胡彥、楊釗,一字排開。
“王爺,胡彥這廝坑我!”陳漢抱拳,二話不說就把鍋甩給了胡彥:“我本來想為眾兄弟撤回鐵甲關爭取時間,結果這小子給了我一個啞炮,如果不是王爺您來的及時,屬下必然已經喪生在那畜生的嘴裡了。”
“頭兒,這你不能怪我,這炮在我手裡好好的,誰知道怎麼到你手裡就啞火了?”胡彥雙手一攤,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照你這麼說怪我了?”
“反正不怪我!”
“嘿,我特麼垂死你……”
兩個壯漢彼此瞪眼,上前兩步,一副馬上就要掐起來的樣子。
然後,就發現他們二人中間多了一個楊釗。
“那個……嗯嗯,都是自家兄弟,打打殺殺多不好。”
“這是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二人異口同聲。
“也不能說與我無關……”楊釗心虛的左右看了看:“其實是我的問題,我忘了告訴老胡這把火器隻能開三炮了。”
胡彥和陳漢:???
刹那間,二人同時調轉了苗頭。
楊釗瞬間被二人掀翻,一頓拳打腳踢,一時間屋子裡儘是楊釗的慘叫聲,一直到武親王淡淡的說了一句‘差不多行了’。
三人瞬間收手,一字排開,規規矩矩的站好,楊釗除了身上多了幾個鞋印之外,根本就沒受什麼傷。
他們這群人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不會真因為這點事鬨翻,剛才隻不過是經曆過生死之後的玩鬨宣泄罷了。
武親王眯著眼端詳了一番三炮,看向了楊釗道:“這火器上並無符文,竟然能轟碎血王蜥的鱗甲,是工部弄出來的?那群隻知道磨洋工的廢物,也能做出這種東西?”
“回王爺,這並不是工部所造,而是郡主殿下新招來的一名親衛所造。”
“小魚的親衛?”武親王皺了皺眉:“王妃信上說的那個叫林陌的?”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