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莫非連這都看不透?”
“臣慚愧。”曹明作揖躬身:“還請王爺示下。”
“他造勢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隱龍成為武坊中名氣最大之人。”
靖親王背著手,宛如一個儒生,侃侃而談:“本王雖然沒親眼見過那位隱龍,但是這些天耳朵也快磨出繭子了,想來那隱龍驚才豔豔,四品中傲視群雄,突破五品定然不在話下,對吧?”
“王爺英明!”曹明馬屁跟上。
“這就是了。”靖親王輕笑:“曹大人可以想想,一旦隱龍突破五品,仍舊傲視同境界,那隱龍的名聲必然更加響亮,隻要手段得當,甚至可以將隱龍吹捧為京城五品第一人。
到那時,隱龍的名聲也就在武坊之上了,京城不知多少人,去武坊將會是為隱龍而去,趙翰便可以此為條件,向朝廷索要武坊更多的紅利。
那時朝廷不得不允,因為如果朝廷不給金雲商會更多分紅,趙翰便可以拉著隱龍,再京城內再建一座武坊,與原本的武坊分庭抗禮,有隱龍這塊金字招牌在,他完全不需要擔心虧錢。”
曹明瞬間怒目圓睜:“真如王爺所說,此子果然手段陰詭,狼子野心!”
手段陰詭?不,人家這是陽謀……靖親王輕輕揉了揉眉心,沒有對曹明的話發表看法。
趙翰此舉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你明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因為靖親王很清楚,國庫沒有閒錢去搞那麼多反製手段,他也沒有精力在一個四品禦獸師身上糾結。
他當下要籌備的,是一件足以讓京城動蕩的大事。
說道那件大事……靖親王忽然低頭,看向了麵前的曹明道:“曹大人,本王想了想,在不違反我大燕律條的情況下,想要反製趙翰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武坊也扶持幾個絕強的四品,像是趙翰宣傳隱龍那般,讓幾個朝廷的四品揚名京城,不過此事需要靈石。
本王粗算了一下,做到趙翰那種規模,怎麼也得二三十萬靈石,戶部拿不出這麼多錢……要不,曹大人借本王也一些?”
“王爺!”曹明頓時瞪大了雙眼,驚愕的抬起了頭:“王爺這是何意?”
“曹大人,你在戶部侍郎的位子上坐了八年了,自從就職以來,就掌管京城以及周邊武坊運轉……”
靖親王微微低頭,笑嗬嗬的看著麵前的曹明:“京城以及周邊武坊,每天流水也有十幾萬,大人稍微克扣便是常人一輩子也難以賺取到的財富,八年時間,曹大人少說也有百萬家財了吧?借本王二三十萬,不多。”
噗通!
靖親王的話尚未說完,曹明便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金親王麵前,麵色蒼白,汗水如瀑,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王爺,臣自就任戶部侍郎以來,克己奉公,絕無半點克扣武坊銀錢之舉,如王爺不信,儘可派人搜查臣的府邸,如若搜出半分臟銀,臣願舉家赴死,以謝此罪!”
說話間,曹明保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體如篩糠。
“這麼說,曹大人還是位廉潔奉公的好官,本王錯怪你了。”
靖親王仍舊是那副笑嗬嗬的樣子,伸手把臉色蒼白的曹明扶了起來,伸手撣了撣曹明身上的塵土:“既然是本王錯怪了曹大人,本王自該向曹大人賠罪,還望大人記住今日說的話,克己奉公。”
曹明吞咽了一口唾沫:“臣,死不敢忘!”
“如此最好……”
靖親王轉身上了馬車,撂下簾子後,淡淡的聲音才從馬車裡傳來:“趙翰的所有計劃,都是圍繞隱龍展開,隻有隱龍名滿京城,他的計劃才有可行性,隻要隱龍一敗塗地,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至於京城最天才的一批禦獸師在哪裡,應該不用我告訴曹大人吧?”
曹明正冠,對著遠遠駛去的馬車一躬到地:“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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