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這一間這樣奢靡的雅間中,三個少年正在推杯換盞,一邊欣賞著舞女的舞姿,一邊飲用著天下少有的美酒,突出一個享受。
如果林陌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坐在主位上的,正是那天白丁巷外跟他嗚嗚軒軒的祝映雲。
和那日隻能給大哥駕車不同,這時的祝映雲被另外兩人拱衛在中央,活脫一副大佬做派。
“祝二公子天賦卓絕,年紀輕輕便在四品罕有敵手,試煉開始之後,還望祝二公子照拂一二。”
“是啊,簡某閱人無數,從未見過有誰有祝二公子這等風姿,簡某有意結交,還望祝二公子不要嫌棄。”
“好說,好說……”
幾杯酒下肚,祝映雲已經有些飄飄然,這時來者不拒,又被灌了兩杯,整個人已經有些暈乎乎的。
陪他喝酒的這二人也不是尋常角色。
左手邊穿著紅袍子的叫陳寧,右手邊穿著白袍的叫簡讓。
這二人分彆來自於江州和鄴州,這二州與雍州接壤,兩人所在的家族也是數得上號的權貴門閥,隻是比起祝家來還要差上些許,所以從頭到尾,兩人的馬屁就沒停過。
祝映雲雖然平時也沒少被手下拍馬屁,但是被傭人拍馬屁,和被貴公子拍馬屁,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沒過幾句話,借著酒勁兒,三人就已經兄弟相稱了。
“祝兄,昨日我去望月樓後院散步,看到了你祝家的馬車。”
陳寧放下酒杯,雙眼放光道:“說實話,在我們陳家都隻有長輩才能坐這種座駕,還有獸靈拉車,上街之後一定是氣派非常……祝兄,兄弟我真羨慕你。”
“哪裡,哪裡……”祝映雲謙虛的擺著手,嘴角卻已經咧到了耳根處,明顯十分受用。
“祝兄,陳某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祝兄能否答應?”
“陳兄但說無妨!”
“兄弟能不能坐一坐祝二公子您的車架?”陳寧明顯也有了幾分醉意,臉色潮紅的道:“平日在陳州,長輩都是不允我做這種車架的,今天兄弟也想氣派一下,還希望,希望祝兄首肯。”
“這……”
祝映雲皺眉,顯得有些猶豫。
雖然他喝了酒,雖然他被拍了一頓馬屁,但是他對自己的斤兩還是有點逼數的。
他是嫡係不假,但是在祝家其實沒那麼高的地位,這座車架,是家裡長輩給他大哥祝映雪撐門麵的,他隻是沾光而已。
如果不是這樣,他在白丁巷遇到林陌的那晚,也不會是在外麵趕車。
祝映雪也特彆吩咐過,要他不要太招搖,打那車輦的主意。
作為祝家後輩,雖然同為嫡係,但是祝映雪就像驕陽,他好似繁星,從小就生長在祝映雪的光芒之下,這讓他除了嫉妒的同時,天然就怕三分祝映雪。
所以麵對陳寧提出的這個請求,他多少有些不敢答應。
“陳兄,你不要為難祝兄了。”
簡雍撣掉了白袍上的食物殘渣,抬頭笑道:“我看那車輦應該更多是為大公子準備的,祝兄也不好輕易調遣,你執意要求,反倒要他難做。”
“是嗎?”陳寧麵色潮紅的看了祝映雲一眼,露出了一個同病相憐的表情:“原來祝兄和我都不被家裡長輩看重啊……”
“誰說的!”
祝映雲本就一直嫉妒自己大哥,這時又被人揭短,酒勁上湧之下頓時拋卻了不少顧慮。
一架車輦而已,他祝映雪坐得,我祝映雲一樣坐得!
這樣想著,祝映雲大手一揮,直接打發了樂師和舞女,率先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兩位賢弟跟我來,我們一同駕車,出去欣賞下京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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