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用茶。”
將林陌和紀閂讓過來坐下,打發走下人並且關好門之後,聶遠山才一臉嚴肅的轉過了身,對著林陌和紀閂微微抱拳:“兩位真是龍頭山上下來的?”
“聶前輩不用試探了,我們二人就是京城來的。”
林陌沒那麼多閒心打啞謎,直接把護龍衛的腰牌亮了出來。
原來隻是個藍衣……聶遠山眼神掃過兩枚令牌,神色放鬆了些許,坐下道:“兩位來此,是不是欽差大人要見我?”
聶遠山在楚州潛伏這麼多年,總的來說沒碰到過什麼大事,每年做的差事也隻是把楚州江湖上發生的事挑有些重要的,按時稟告給京城總衙門。
在春祭這個當口忽然有京城的人來,他也就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南下的欽差隊伍。
可惜,林陌是欽差隊伍的一員不假,可是他來找聶遠山跟欽差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是代表欽差大人來的,我隻代表我自己,請準許我自報家門,在下林陌……”
林陌?
聶遠山心頭一動,當即收起了心中對於藍衣衛的那點不屑。
雖然他遠在楚州,但是混元鏡試煉震動天下,楚州也有多個頂尖天才前去參加,可是最後連一個留在前二十名的都沒有,這裡麵固然有孫家姐弟失蹤未能如期參加的緣故,但也不得不承認混元鏡試煉的含金量。
在試煉中大殺四方,一直到四強才因為‘受傷’而棄賽的林陌,自然也是名動靈州。
試煉結束之後,世人皆知此人有三大特點,一,戰力強絕;二,洞天拉稀;三……長得夠黑!
單單從膚色來看,應該不是假冒的……聶遠山仔細打量了林陌幾眼,暗自點了點頭,繼續聽了下去。
這時,林陌把臨離京前,謝秋給他的令牌拿出來晃了晃:“晚輩來楚州,既是辦差也是辦私事,本不宜透露身份,隻要派人拿此令牌來見聶前輩,您勢必會幫忙。
隻可惜前些日子給我令牌的那老家夥被抓了,想來這塊令牌應該是不管用了?”
“是,謝候……南宮滅被抓之後,顧指揮使便已經向各地下令,之前由南宮滅簽下的手令、代表南宮滅的令牌作廢,各地影閣暗閣不在遵令行事。”聶遠山點頭道。
謝秋忽然變成了南宮滅,讓他到現在還有些不太習慣。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林陌撇了撇嘴,隨手摧毀了手中的令牌:“正是因為令牌作廢,晚輩才不得不現身表明身份,求聶前輩能給晚輩幾分薄麵,幫一個小忙。”
“你要我做什麼,說來聽聽。”
“很簡單,我希望能夠拿到楚州暗閣調查到的關於天下會的情報,最好是能有幾個已經查實的,埋伏在朝廷中的天下會暗樁。”caso.
隻是要天下會的情報,還真不算是什麼大事……聶遠山斟酌了一下,抬頭看向林陌道:“你應該知道,沒有令牌也沒有聖旨,我可以拒絕你。”
護龍衛直屬陛下,其中影閣和暗閣尤為特殊,想要調動這兩閣,要麼有指揮使的令牌,要麼有陛下的聖旨,而且還必須是書麵的聖旨,口諭都不行。
這兩樣東西就和軍隊的兵符一樣,見不到令牌和聖旨,暗閣和影閣可以拒絕任何行動。
這一點,林陌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還是在聶遠山的語氣中聽出了彆的意味。
是‘可以’拒絕,而不是一定拒絕?林陌同樣用一種老狐狸的眼光看向了聶遠山:“莫非聶前輩有什麼條件?”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聶遠山露出一絲笑意,對著林陌微微抱拳,他也看出來了,紀閂和林陌之間明顯是以林陌為主,索性也不去管紀閂了,直接對林陌道:“聶某潛伏楚州江湖幾十載,實在是有些厭煩了,想往上爬一爬,聶某知道林兄弟是十一王爺的乘龍快婿,與太子殿下也有些淵源,還希望小兄弟回京之後,能幫著聶某美言幾句。”
“不知聶前輩口中的向上爬一爬,是什麼位置?”
“林兄弟不必擔心,也不是太高的位置,聶某隻是想回京城護龍衛總衙門,順便……”
聶遠山又給林陌續了一杯茶水,露出了一個影視劇中標準的老狐狸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