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
拓跋牛野一愣,上前兩步抓住了耶律齊的頭發,微微用力耶律齊便雙腳離地。
“你抓我乾什麼?”
耶律齊沒有拓跋牛野高大,但這時因為被抓起來,視線剛好和拓跋牛野平行,翻了個白眼道:“你沒聽林兄弟說嗎,要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抓起來,那才叫真本事。”
“那感覺也不是很難啊!”
拓跋牛野一撒手把耶律齊放下,反手抓向了自己的頭發。
六品武者,已經有移山撼海之力,拓跋牛野又是專精肉身流,十幾噸重的東西可以說扛起來就走,自然是沒把自己這二百來斤放在眼裡。
但是,幾秒鐘後,他的表情凝固了。
在發力拽了兩下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腳竟然紋絲未動。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力氣呢?
拓跋牛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嘖嘖嘖,不行了吧!”耶律齊冷笑:“早就說了,隻追求蠻力不行,隻有能夠絕對掌控的力量,才是完美的力量,看我的……”
說話間,耶律齊也伸手抓向了自己的頭發。
因為在試煉中他惜敗給了拓跋牛野,他一直憋著一股勁找回場子,所以這一下格外用力。
然後,隻聽得‘呲啦’一聲,耶律齊雙腳同樣紋絲未動,卻硬生生拽下了一撮頭發。
……耶律齊沉默了。
他望著自己那一小撮頭發,久久沒有說一句話,似乎是陷入了對人生深深的懷疑之中。
這一下,原本躍躍欲試的烏蠻武者們都停下了。
耶律齊和拓跋牛野是肉身流兩種風格的代表人物,如果他們都辦不到,自己肯定也辦不到。
隻是……這聽起來如此簡單的事情,難點到底在哪裡呢?
一群莽漢低頭,雙手不受控製的摸向自己的頭發,隻看得林陌眼皮亂跳,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他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跟這群莽夫說實話。
但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覺得自己解釋了他們也未必能聽得懂,索性也就隨他們去了。
“都怪他們太樸實,害的我總是下意識的想坑他們,絕對不是我壞,是他們的智商太招坑了……”
林陌堅定的維護著自己的人品,向著拓跋王庭中間的王帳走去。
因為梁鴻提前知會過,拓跋王庭的人都知道林陌是大單於在大燕收的弟子,所以一路上無人阻攔,林陌很快來到了王帳之內,看到了正抬頭觀察著草原版圖的梁鴻。
那背影和在大燕京城時一樣,充滿了安全感。
果然,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林陌上前兩步,微微躬身:“師父,我來了。”
“該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梁鴻頭也不回的道。
“差不多吧。”林陌故作無奈的點了點頭,語氣也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同時偷偷瞟了一眼梁鴻。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剛經曆了那麼多,又擺出這副樣子,絕對能勾起人的好奇心,繼而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一切都陳述出來。
然而,他失策了。
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梁鴻愣是沒接他的話茬。
怎麼不往下問……林陌抬頭,隻見梁爸爸還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烏蠻草原的版圖,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師父。”沉默片刻後,林陌先聲奪人道:“您是不是想知道福舟怎麼回事?是不是想問弟子福舟消失之後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