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義父肯定是知道些不為人知的隱秘……這和他對我不講道理的偏愛有關嗎?”
“我記得他在通天梯旁感慨過,說通天梯的另一邊,是一個遠比靈州浩瀚的世界,是一個遠超靈州的文明,所以……他知道大宇的存在?”
“這可是大部分皇族和師父都不知道的東西,義父從出生開始,將近八百年都沒離開過荒域,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京城,繁華的街道之上。
離開了金雲錢莊的林大官人正低垂著腦袋思索著什麼。
很明顯,他找趙翰的真實目的並不是什麼隨禮,而是了解一下他離開荒域之後,荒域發生的事情和情況。
這點剛才他在禦書房,也旁敲側擊的問過燕靖帝。
隻不過皇帝陛下的道行遠在他之上,任由他手段用儘,也是沒透露出一點,本來林陌還想著抽空去夏州王家拜會一下王臣這位九品臥底,看看能不能從這位大佬那裡知道些什麼,眼下又被安排了護龍衛的差事,短時間無法離京。
當然了,林陌也清楚,憑借燕靖帝的手段,真要是有些事不想讓知道,自己跑到王臣麵前恐怕也無濟於事。
實在沒有門路的情況下,林陌才想起了趙翰。
這小子當時畢竟也在荒域,而且是在處理完試煉之後回來的,再不濟也應該比自己知道的多,所以離開皇宮之後,林陌才第一時間來找趙翰。
結果不問還好,問了之後林陌想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
畢竟趙翰雖是天下第一大商會的少東家,本身卻隻是一個三品雜魚,那種戰圈根本不是他能湊熱鬨的,就算是事後打聽,也隻是打聽了個大概。
隻知道懸空城那邊那幫人打起來了,戰鬥原因,戰鬥過程,戰鬥結果卻是一概不知。
“等等,讓我捋一捋。”
林陌找了個茶樓坐下,要了一壺毛尖,一邊品茶一邊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按照趙翰的說法,那場大戰參戰的人員中有兩個神秘的黑衣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將先驅者手書給我的人,另一個……多半就是隱龍了。”
“既然那個黑衣人將手書交給我,並讓我儘快離開荒域,那麼他戰鬥的起因,很可能就是二祭祀手書……那也不對啊!”
“還是那個問題,既然那麼怕手書失竊,為什麼不毀掉手書呢?一根火柴就能解決的問題,很難嗎?”
林陌皺眉,思路又陷入了死胡同。
他一直以來都在納悶,二祭祀的手書為什麼還存在。
大祭祀的手書太過逆天,可能早就被銷毀,三祭祀的手書藏在地宮深處,數萬年無人見到,四祭祀的手書在極北雪山,同樣人跡罕至。
這些手書沒被人發現,存在還算合理。
可是二祭祀的手書已經被人拿到手裡,且幾乎不可能沒被破譯的情況下,天下會為什麼非要留著它呢?
天下會的目的是拿走小錦鯉身上的氣運,那麼他學會了方法之後,肯定是希望知道這個方法的人越少越好才對,最好是永遠沒有人知道,那麼他為什麼不不毀了手書呢?
難道說,這本手書有什麼一定不可以摧毀的原因嗎?
“還有義父,他在荒域異動的第一時間就讓我離開,很明顯也猜到了什麼?那麼他猜到的是什麼?”
“他知道隱龍來了?他認為隱龍會對我不利?那麼隱龍又為什麼會對我不利呢?”
“憑我如今的身份和靠山,就算真的被隱龍追上,隻要我把手書還給他,他應該也不會趕儘殺絕吧?我可是有爸爸的男人……”
林陌微微抿著茶水,一隻手扶著桌子,食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麵,千頭萬緒在其腦海中彙聚,乍一看好像哪跟哪都不挨著,可仔細思索會發現,好像有一條線,把所有的東西穿在了一起,雖雜亂無章,但還是有跡可循。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