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勸說無效,吳道長這才作罷。
期間瑣事,暫且不表。
一夥人吃完了宴席,李長生便帶著八岐大蛇、張通玄離開了長生觀。
吳道長和秦山送了一程,這才返回。
……
夜色,幽靜。
夜幕之下,長生觀,顯得十分幽邃。
回到廟觀之內,吳道長取了燈燭,將其點燃。
微弱的燈光,將房屋照亮。
秦山哈哈一笑,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說道:“這時代早變了,現如今,大家都用電燈了,你怎麼還用著蠟燭?”
吳道長聞言,倒也不生氣,麵色悠然,淡淡地說道:“電燈刺眼,我還是喜歡燭光,柔和一些。”
“你這老毛病,這麼多年了,倒也還沒改過來。”
……
“改不了,習慣了。”
吳道長說著,泡了壺茶,這才坐下。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彌漫在屋子當中。
良久之後,秦山臉上的笑意,驟然一收,似是變得嚴肅無比,眉眼微微一眯,說道:“你說……這風奇堂被李長生這麼一鬨,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仔細想想,倒還真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心疼?”
聽到這兩個字,吳道長微微錯愕,眼神之中露出了迷茫之色,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之後,這才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心疼,又能如何?這瘟神來此,若想送走,不是易事,犧牲一個風奇堂,能將他送走,已經是喜事一件……”
秦山眉頭皺了皺,似是有些不忿,說道:“我想不通,為何當初,你要為他寫引薦信?”
吳道長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若不這麼做,又怎麼能撇開與風奇堂的關係?”
“你……”
秦山一怔。
吳道長看向他,眼神犀利,幽幽地說道:“風奇堂被李長生盯上,滅教,是遲早的事,即是如此,我倒不如,送他一個人情。”
說到這裡,吳道長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輕笑道:“那李長生又怎麼會想得到,送他進風奇堂的人,會是我?”
“我靠著供養長生大帝,掩去身上氣息,這才不被他發現,但瞞得住他一時,瞞不住他一世,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趕緊離開此地。”
“這種情況下,唯有犧牲風奇堂。”
吳道長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果決。
他當初也沒想到,八岐大蛇竟然會與李長生有關係。
若不是這風奇堂底下的成員,胡搞瞎搞,風奇堂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難怪……”秦山恍然,說道:“也就是說,‘地’字門考核上的木牌子,也是你故意掛上去的?”
“當然。”
吳道長笑了,說道:“他自然不會想到,與風奇堂為敵的人,竟然會是那創立風奇堂的人……”
這一刻,他內心深處,有一股自豪感。
“這犧牲,有些大,但……卻也值得。”
秦山微微一怔,這才開口說道。
吳道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我還活著,風奇堂,就一直存在……”
說到這裡,他似是想到什麼,笑道:“對了,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拿到了幾本修煉秘籍,適合你的修煉……我去給你拿……”
說罷,吳道長一轉身,到了門口,“吱呀”一聲,將屋門打開。
一股寒風,吹拂進來。
門一開,吳道長頓時愣住了。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長生觀,無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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