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祈牽著楚紅衣的手走到桌邊坐下,兩個侍女把幾道清淡的粥品和包子、點心放在桌上,另外兩人則走到床前,仔細地把喜床上所有的花果都撿拾了起來,避免夜間就寢時咯到兩位主子。
新房裡一片溫馨靜謐,前廳氣氛正酣。
“今兒個難得這麼多人在,光喝酒也沒什麼意思。”謝錦目光一掃,“爺設個賭局,誰有興趣過來湊個熱鬨?”
楚南衣淡笑:“賭什麼?”
謝九爺的麵子誰敢不給?
其他公子見狀,紛紛發問:“不知九爺要賭什麼?”
“是啊,今天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會兒,沒點氣氛怎麼行?九爺設的賭局,我們自然得跟。”
“今日出門也沒帶多少銀子,我就跟五百兩。”
“我也跟五百兩。”
“我最近手頭緊,跟二百兩好了。”
眾公子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加入進來。
謝錦周圍的坐席很快圍滿了人。
“謝九的號召力果然強大,誰都要給三分麵子。”蘇韓玉坐在謝錦斜對麵,端著酒盞淡笑,“不知你要賭什麼?”
謝錦唇角噙著狐狸似的笑意,淡淡道:“賭新郎官今晚的體力?”
呃?
眾人表情一呆。
軒轅曜一懵,剛喝到嘴裡的酒直接嗆了出來:“咳,咳咳……”
“曜世子怎麼這麼不小心?”謝錦轉頭,體貼地遞過去一條雪白帕子讓他擦了擦,“喝不慣靖王府的酒?”
軒轅曜奪過帕子,一張俊秀雅致的臉因為咳嗽而微微泛紅,眼角泛起霧氣,無端多了幾分瀲灩光澤。
謝錦嘴角弧度加深,托著腮,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眸光深邃。
“淮南王回了淮南,卻把曜世子單獨留在了帝都,是要讓世子獨自展翅高飛?”蘇韓玉淡淡一笑,“亦或者,是女皇陛下新帝登基,攝政王擔心淮南王擁兵自重,所以把曜世子留下來做人質?”
人質?
軒轅曜眉頭微蹙,不疾不徐地抬頭看他:“蘇韓玉,你不愧姓蘇。”
蘇韓玉笑意一凝:“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軒轅曜揚唇,笑意帶著幾分嘲弄,“你爹吃軟飯吃了這麼多年,是不是一門心思都用在了討好妻子身上,壓根就沒好好教教你該怎麼說話?還是說,其實你爹娘一直就把你當成女孩子在養?”
蘇韓玉臉色陰沉下來:“軒轅曜,你放肆!”
氣氛驟然凝結,在座的眾人一時噤若寒蟬。
軒轅曜冷笑:“挑撥離間素來是女人最擅長的戲碼,你一個大男人整日裡不尋思正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女人似的碎嘴挑事,就不擔心辱沒了蘇家門風?”
蘇韓玉表情鐵青僵硬,此前在宮裡賞花宴上他就在被軒轅琰折了麵子,此番再度落下風,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讓他隻想把軒轅曜劈成兩半。
攥了攥手,他眼神陰冷地看著軒轅曜,“軒轅曜——”
“彆喊那麼大聲。”軒轅曜語氣淡淡,“今天是祈世子大婚之喜,若是把氣氛搞僵了,到時候難看的絕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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