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一直這樣,到最後肯定死得很慘!
三將臉色慘白,後脊一軟,趴在地上。
墨九這是在教育他們如何在四九城生存啊!
三人越想越這麼認為,越想鼻子越酸。
“嗚嗚……墨老大,都是我們有眼無珠,原來您是為了我們好啊!”
“我們真是混蛋,我們太對不起你了!還偷襲姬姑娘……”
“嗚嗚嗚……我……”
三人往臉上甩了幾巴掌。
打的那叫一個真心實意,比厲旻蒼打得還厲害。
蘇九“……”我有嗎?
其他兄弟們聞聲,先是一愣,而後全部跪在了地上。
“原來墨老大用心良苦啊……”
“我們太以貌取人了,墨老大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以後除了厲老大之外,您就是我們最大的老大!”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表明真心。
蘇九“……”
到底是那句話讓他們產生了這種誤會?
——讓厲旻蒼能把他們埋了?
蘇九不解。
但是經過這群兄弟們的渲染,厲旻蒼腦補了一番,也覺得他們所言有理。
他抱拳,單膝跪地“從今以後,兄弟們唯一的老大,就是墨老大!”
蘇九沒說話,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呃,讓他埋人,他還埋出了感恩之心了?
也不怪蘇九一頭霧水。
主要是她那句話,完全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把他們殺了。
絕對不存在什麼教育問題。
她又不是老師。
祁紹瞥見蘇九的表情,不由摸了摸鼻子“那什麼,九哥一向如此,你們以後好好乾就行了。”
三將們一把鼻涕一把淚,重重的點頭。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墨老大的栽培的!”
“嗯嗯,我們要在四九城闖蕩,替墨老大壯大勢力!”
祁紹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們隻要彆亂刁難人就行了。”
三將麵容尷尬,轉身姬芙蓉,恭恭敬敬的又磕了幾個頭。
一將“姬姑娘!我們都是大老粗,的確沒在女人手底下乾過活,之前說的屁話,您就當一個屁放了吧!”
二將“沒錯,我們沒什麼問話,就一張嘴巴胡侃瞎侃,以後一定給它上個把門!”
三將“以後姬姑娘說一,我們絕不說二!我們服了!”
看著三人額頭都磕流血了,一副真誠的模樣,姬芙蓉吐了一口氣,聲音還是很有威嚴的“下不為例!”
蘇九麵色平淡,並未多言。
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一場因為不滿女人管理引起的風波,告一段落。
厲旻蒼的兄弟們對姬芙蓉以及拍賣場的態度,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以前是很客氣,現在是很恭敬。
這兩者是質上的區彆,等於承認了她的地位。
在拍賣場又聊了一點關於拍賣場重整的事情,蘇九便和祁紹他們離開了。
他們走到角鬥場裡麵的時候,墨無溟還在那裡站著,顏花犯被迫的站在旁邊,觀看擂台打鬥。
心裡彆提有多鬱悶了。
蘇九麵色平靜的走到墨無溟身側,站定。
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墨無溟微微伸手,攬住她的細腰。
兩人都沒說話,卻格外的默契。
索性角鬥場的光線很暗,周圍的人若非靠近,還真是看不清楚對方相貌。
從後麵看,也頂多是看見兩人並肩而立,靠得非常近。
顏花犯看見蘇九站在墨無溟身邊,連忙把腦袋伸到護欄裡,朝著蘇九揮手“九弟,九弟,我在這呢!”
蘇九餘光輕掃,“哦。”
哦?
顏花犯一陣辛酸淚差點掉下來了。
顏洋看了自家少主一眼,推了推旁邊的顏河。
三個人沉默的橫移兩步,跟他拉開距離。
那架勢仿佛在說“我們跟他不熟!”
顏花犯情緒來得快去得快,特彆能安慰自己,他繼續搭話“九弟,下次擂台賽要是有好東西,我上午打擂台給你啊!”
蘇九目不斜視,雙手搭在護欄上,懶懶地“我想要什麼,自己會打。”
哢嚓!
顏·戲精·花犯捂著心臟,仿佛聽見了心臟碎裂的聲音。
有一種愛是無法付出的愛!
任由他如何誇張的表情,也無法吸引到旁邊人注意。
顏花犯就是衝著蘇九來到神武大陸,哪裡甘心如此被無視。
他瞥了墨無溟一眼,往後退了兩步,悄咪咪的往蘇九身邊靠近。
就在他繞過墨無溟後背,來到蘇九身邊之際——
墨無溟像是沒發現一樣,攬住蘇九的腰,若無其事的跟她換了位置。
蘇九站在了顏花犯之前的位置。
兩人中間依然隔著墨無溟。
顏花犯卒。
蘇九並沒有給他很多時間作妖。
剛站定沒多久,便跟墨無溟低語兩句離開了。
祁紹和謝忱見狀,也跟著他走了。
顏花犯是想跟著追上去的,偏偏之前的情況又發生了。
墨無溟就是那麼不經意的,像是一堵牆,攔住他的去路。
儘管他吝嗇的一句話沒說,但是身上就寫著一句“你敢去試試看?”
顏花犯“……”
本少忍!
顏洋“……”
顏河“……”
顏塘“……”
真不知道來神武大陸乾什麼的!
*
離開角鬥場之後,蘇九直接去了赫連府。
赫連夫婦聽見外麵人稟報來人是墨九的時候,直接就懵了。
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兩人來到門口,看見墨九之後,他們才相信這是真的。
“墨九,你,你來了!”歐陽蘊抓著袖口,緊張的不得了。
赫連歌掩唇輕咳,裝作很淡定的模樣“裡,裡麵請,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快進來吧!”
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緊張的內心。
蘇九從容淡定的跟了進去,麵色極為平靜。
祁紹和謝忱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麵。
他們倆完全不知道蘇九跟赫連家的關係,自然也不知道赫連夫婦為何如此了。
等到了裡麵之後,赫連歌都不知道自己該坐在那裡了。
歐陽蘊直接站在蘇九身邊,溫柔的問“最近還好嗎?”
對於她的熱情,蘇九看在眼裡,並沒有過多回應,隻是點了點頭,便道“我爹呢?”
我爹呢?
三個字,就像三個刀子,紮進赫連歌的心臟。
他抿了抿唇,臉上揚著笑“你放心,他好好地,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