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連連後退,“姨母我是說呀”
“你心術不正!”
徐妙錦冷聲道,“我告訴你,皇上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是你自己下作!”隨即,再冷哼道,“明擺著就是你想繼承你父親那世襲罔替的帽子嘛你要有本事,你自己跟皇上說去!”
說著,拂袖而去。
“嗨!”
朱高燧站在原地,心中罵道,“裝他媽什麼白蓮花呀連妾都不是,叫你一聲姨娘是看得起你媽的!”
心中罵著,又再次暗中說道,“哼跟你肚子裡的孩子,一輩子見不得光去吧!”
心中想著,臉上越發懊惱。
再次在心中罵道,“草,都他媽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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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您說”
靈堂外的接賓廳之中,朱高熾側耳聽著景川侯曹炳講話。
“就我們這班兒對班兒的歲數當中,除了茂太爺之外,我最佩服的就是西爺”
“不撒謊,不奉承,不說好聽話!”
曹炳繼續道,“彆看我以前跟西爺不大能尿一壺裡去,可我尊他是條漢子,真的!諸皇子之中弓馬最好,軍功最多,最能體恤我們這些丘八”
“我摸著良心說,西爺就算不是太祖高皇帝的兒子,就憑著一身本事和能耐,也必是我大明良將,馬上封侯!”
“您過獎了!”朱高熾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我沒過獎,西爺這輩子”
曹炳歎口氣,“真刀真槍呀!”
數著,看看左右低聲道,“西爺這不走了嗎?皇上早上下的旨,昌平大營我接管了!”
“哦”朱高熾臉上淡淡的,“有公事您就首說!”
“昨兒西北那邊剛調來三千騎兵還有大營裡原本數萬人馬的吃喝拉撒還有那個換新的,發軍餉用的小紅本本眼看到發軍餉的日子了,當兵的心裡都長草了”
曹炳低聲道,“您得趕緊給下官呀!另外,我早上剛接旨,大營那邊就來人了,火藥沒了操練時火炮裂了兩門”
“這些事都是您總管的,你得蓋章畫戳按手印,兵部工部才敢給東西”
“哎!這幾天我都懵了”
朱高熾一拍腦門,朝遠處招手。
南書房行走郭璡快步過來。
“侯爺,您的事跟他交代一聲,拿公文給他”
曹炳眼珠轉轉,“他能辦?不得您親自來嗎?”
“公文給他,我蓋章用印,然後再給魏國公那邊,再給兵部工部”
“嘶”
曹炳咧著後槽牙,“比過年還麻煩”
“不麻煩,一上午的事!”
“嗬嗬,現在不過是練兵要點東西,就整一上午。要是打仗,眨眼間就分勝負了,哪有時間這麼磨嘰”
說著,曹炳又歎氣,“哎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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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朱高熾這邊剛跟曹炳話彆,邁著虛弱打晃的腿,正準備回靈堂繼續跪著。
就見徐妙錦迎麵走來,一臉有話要說的樣。
“姨娘”
“我呢,跟你首接了當的說!”
徐妙錦也不藏著,三兩句就把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清楚楚。
頓時,朱高熾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我再惱,可看著你娘的麵上,不會說什麼!畢竟,咱們也都是一家人!”
“可這話若傳出去,你是知道後果的!”
“老大,不是我擺長輩的架子你們家老三這是給你們家招災呢!”
說著,壓低聲音,又道,“你爹後半輩子賣命換來那點煙火情為了誰?惹得惱了哼,你覺得你家老三自己能落下好?不但自己落不下,恐怕還要連累旁人吧!”
朱高熾後背己滿是冷汗,不停的點頭,“姨娘,您說的是,您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