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來了北京,可到了北京就音信全無”
“現在突然冒了出來,身邊還多了一個徐州的丈夫,一個孩子”
“不對呀”
何廣義掐指,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按照日子,這孩子不對呀一歲多?她是去年冬月離開的南京”
“就算她沒來北京,首接去了徐州找了這漢子,這孩子的年歲也對不上呀?”
“一歲多,除非”
猛的,何廣義打了個擺子。
他再次看向蓮心馬車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除非她離開南京的時候,肚子裡己經有了”
“對對對”
何廣義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因他本身就是主宰這世間一切陰損的人,所以他從來不吝用最陰險的角度分析事情。
“好端端的,她為何離開南京?”
“太子爺大婚,哼哼!做不了太子妃,做個側妃總是可以的吧?”
“又是曹國公的養女,宮裡誰敢輕視她?”
“曹國公不是不知道太子爺愛她愛到了骨子裡!”
“寧可冒著被太子爺怪罪的風險,也要她離開京師”
“嗬嗬假設她肚子真有了,李景隆明白太子的怪罪是一時的,皇上的怒火,皇後的怒火,還有太子妃的怒火”
“甚至將來,太子嫡子的怒火”
“他隻能把她送走,讓她銷聲匿跡”
“不,不對不對不對”
何廣義此刻,無論怎麼想冷靜,可都靜不下來。
腦中滿是紛亂的思緒還有推測,但卻不能形成一條完美的邏輯鏈。
“李景隆現在就在京師呀怎麼會讓她出現呢?”
“徐州?為何彆的地兒不去,一定是徐州?”
~~
“都堂”
張二郎小心的湊到何廣義身邊,吐出一句話,“高家客棧!”
也就說那對夫婦還有孩子,住在在高家客棧。
“倉促之間,還沒來得及去掉他們進京的戶籍文書!”
“他們用的車,是保平號車行的!”
“晚上,卑職就把那車夫抓來”
“記住”
何廣義鄭重無比的囑咐,“此事萬不可張揚!”
張二郎見他如此,也正色道,“卑職親自動手,絕不會鬨得人儘皆知”
“嗯!”何廣義麵色凝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說著,眼睛一立,“就算是咱們自己心腹兄弟,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卑職明白!”
張二郎想想,“都堂其實卑職看來”
“什麼?”
“那對男女”張二郎又低聲道,“晚上卑職下點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裝麻袋裡拉到暗房去”
“瘋了你!”
何廣義厲聲罵道,“你長幾顆腦袋”
突然,張二郎覺得何廣義不對勁。
何廣義當了這麼多年錦衣衛指揮使,城府極深。
可現在,說話呼吸之間方寸都亂了,且言語之間更是暴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激動!
害怕!
興奮?
總之,這種種的情緒絕對不是他們錦衣衛應該有的。
“彆動她,一根汗毛都不行!”
何廣義眼睛猩紅,“查,把他們的身份給老子先查出來快!”
“是!卑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