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族子弟說,大明的勳貴都是軍功世家如何如何。
學子們說什麼駙馬什麼軍侯,都是蛀蟲!
貴族子弟又說,大明武人勞苦功高
學子們說,廢物廢物投胎好而己。
總之就是吵嘴,吵著吵著變成了動手。
貴族子弟人多勢眾,把幾名書生痛貶一頓,還專挑臉上揍!
邊打邊罵,爺就打了你了,打了你爺你也要忍著。
結果被打的學子氣不過,出去首奔國子監呼喚同窗好友
於是就引來了現在這麼一出,國子監學子手持棍棒怒氣衝衝
不遠處那茶舍門前,五六個貴族子弟連帶著他們的仆人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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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這麼點事?”
朱允熥哭笑不得,“打人的是誰?國子監也敢打?”
“這”趙石頓了頓,“先動手的是莊親王的外甥”
“啊?”
朱允熥問道,“誰?”
趙石猶豫片刻,“永平郡主之子,李茂芳”
說著,趕緊補充道,“之所以動手,是因為那些書生們在談及我大明駙馬,還有郡馬儀賓等,頗為不客氣說他們是”
朱允熥皺眉,“是什麼?”
“倒插門”
“嘶!”李景隆怒道,“胡謅八扯,膽大包天,該打!”
“你接著說!”朱允熥看向趙石。
“臣聽說是李茂芳先動的手”
趙石繼續道,“然後常寧郡主的儀賓,沐昕也上去動手”
“他?”
朱允熥再次皺眉,“閒的!”
沐昕是西寧侯沐英最小的兒子,娶的是朱棣的小女兒。
“他一把歲數了,也跟著胡鬨?”
朱允熥又道,“跟幾個書生置氣,真有他的!”
“臣聽說沐儀賓一開始是拉仗了”
趙石咽口唾沫,“但沒想到被書生們抓個滿臉花,然後氣不過開始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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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時,就聽長街上有人呐喊。
“諸位同年師兄師弟,把這茶舍圍起來,莫讓打人的凶手走了一個!”
朱允熥放眼看去,於謙在街上揮舞棍棒,引著數十人呼啦一下就把茶舍給圍了起來。
“呔”
忽的,茶舍中衝出一人,“你可知裡麵是誰?驚了貴人,剝了你們的功名你信不信!”
“剝我的功名!”
於謙冷笑,“老子正兒八經大明朝科舉考的舉人,皇上給的功名,你說剝就剝了?來,有種剝來看看,你主子不剝老子,老子都看不起你!”
樓上的朱允熥聽的是目瞪口呆。
“他”
朱允熥指著樓下的於謙說道,“朕沒看錯吧,是他?”
“我等都是國子監的學子,被人當街毆打受傷”
“行凶者公然挑釁大明國法,哈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貴人”
“出來!”
於謙擼起袖子大喊道,“怎麼,打了人就藏頭露麵了,不敢出來比劃比劃?”
茶舍門口,沐昕忍著滿肚子的怒氣。
“你要怎麼比劃?”他大聲道,“幾個窮酸書生,無端開口罵人,不該打?”
“即是該打,也不能以多欺少!”
於謙身邊馬愉大聲道,“你們六七個打兩個,再說打人不打臉,你看把丁兄打的親媽都認不出他了!”
“那你要怎樣!”
沐昕身後,一穿著貂皮的貴族子弟,跳腳大喊。
“有本事單挑”
於謙揮舞木棒,“要麼單挑,要麼跟我們順天府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