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是朱元璋!
在李景隆說這些話的時候,朱文奎一首皺眉深思。
等對方說完許久,才舒展眉頭。
“父皇說的有理”
他緩緩道,“過去所製的火器確實太多太雜了,孤看過兵部五軍都督府的奏報,每年光是這些火器的保養還有後勤供應等,就是個大數兒”
“若統一製式,各製造司不但減少了沒必要的支出,更是方便裝備保養也能減少耗費等”
李景隆忙道,“殿下英明,老臣就沒想到這點!”
“嗬!”朱文奎淡淡一笑,微微搖頭,“是父皇英明!有時候孤覺得自己算是曆練出來了。可有些事跟父皇一比,孤還是”說著,大笑道,“嫩!”
聞言,李景隆低頭,不敢接話。
時至今日,太子己成年,帝王之相初露崢嶸。早不是當初那個事事都要問詢他的莽撞少年了。
所以二人之間君臣的等級變得更加森嚴,李景隆要更注意自己的言辭。再者這位皇太子跟皇帝是完全兩個性格的人,相比於皇帝,這位太子爺更加難以揣摩,也更不講情麵。
“聽說”
朱文奎又拿起火槍比劃兩下,“你跟父皇建議,讓諸王回京!”
李景隆心中一驚,忙起身道,“老臣就是看萬歲爺整日惆悵想著大喜的日子,讓萬歲爺心中樂嗬樂嗬這次萬壽,老臣一手操辦,諸王來京,沿途都是老臣親自安排”
朱文奎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李景隆說的很明白,那些藩王們回京就是祝壽來了他會親自盯著,保證不出亂子。
“天倫之樂人所願耳!”
朱文奎淡淡的說道,“當初老祖在的時候,經常把家字掛在嘴邊他老人家常說,我朱家是天家不假,但是要做有人情味的天家。不能跟有些王八蛋皇帝似的,六親不認”
說著,看向李景隆,“你這個奏議好父皇這幾年確實鬱鬱寡歡,你能為父皇解憂,當記一大功!”
“老臣不敢!”李景隆鄭重的說道,“老臣侍奉了太祖高皇帝,侍奉了萬歲爺,又侍奉著您,老臣就是盼著我大明好”
“嗬!”
朱文奎又是笑,“曹國公之心,孤知!”說著,頓了頓,“一片赤子之心!”
忽的,李景隆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自他跟皇帝說了奏請之後,其實心中一首忐忑著。
生怕太子爺那根弦搭錯了,要遷怒於他。
“孤以前問過父皇,裝備司有莊親王在就行了,為何要單獨把製造司拿出來給你”
朱文奎又笑道,“你猜父皇怎麼說?”
“這臣實在不知!”
“父皇說,六斤那李景隆那人看似沒個章法,做事花裡胡哨的。”
朱文奎又笑道,“其實心中最是有數,凡事都會遵從章程,絕不會亂來!第一,不亂伸手拿錢。第二,不亂說話外行指揮內行。第三,善於納諫”
突然之間,李景隆又是如坐針氈。
“老二回來?”朱文奎忽然問道
李景隆忙道,“是!”
“老西也來”
“對!”
“老三呢?”朱文奎又道,“孤知道他被放逐在了民間,一首過得還算不錯!”
“皇上沒說三爺”李景隆低聲道,“主要就是皇子藩王們萬歲爺其實也想看看,那些沒見過麵的孫子孫女”
“哦!”
朱文奎點頭,“莫說父皇,孤也想見見侄子侄女們!”
說著,看向帳外,正在策馬飛奔,練習騎術的幾名侍衛。
“一轉眼,孩子們也長大了!”
“你看那是曹睿,徐盼郭珍的兒子郭昌平保兒的孫子平順”
“孤的表弟趙效國趙效邦”
“散騎舍人石亨”
“張忠”
說到此處,朱文奎笑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個都是好樣的少年郎!孤看著他們,猶如看著自己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