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忽然抬頭,看了朱文奎一眼。
然後又飛快的把目光縮了回來。
“父親,那您這些年待徐盼,也一首很好”
朱文奎一口把杯中剩下的酒都喝了,開口道,“我對誰不好?就外邊那些跟你一樣歲數的。我看他們,都像是看著自己的侄兒外甥一般名為君臣,實則他們都是我的晚輩長輩對晚輩好,不是應該的嗎?”
一哥兒聽了,暗中撇嘴。
他老子這些年,最為喜歡和照顧的兩個後輩,就屬曹睿跟徐盼。
曹睿不用說了,寶慶長公主的嫡子,金貴的不行!
徐盼算什麼呢?
一年西季八套賞服,春夏秋冬各不相同。
有一年,也不知是怎麼搞的,給徐盼的賞服中竟然有蟒袍。
徐盼不敢收,太子那邊卻說你收著無妨
除了賞服之外,年節賞賜各種外地貢品,更是常態。
他小時候在文化殿讀書,曹睿和徐盼也都在旁陪讀。太子每次過去巡視,都格外關注徐盼的功課。
曹睿學不學,太子不是很在意。
但是徐盼若不好好學,太子就沒好臉!
心中想到這些,一哥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子。
朱文奎正要去拿火上的兔子,“你總看我作甚?”
“沒有啊!”一哥兒眼神清澈無比。
但心中卻在想,“盼哥,莫非是我的哥哥?”
他越想越是有這種可能
要知道他年紀雖小,但心智卻遠超常人。自小他便知道他的父親和母妃的關係,有些太過於正式化。而且他小時候裝睡的時候,也聽嬤嬤們說過,太子爺心裡另有所屬
但他心中也不能確定,暗中想道,“喜歡誰娶了就是不過是一個女人,也值得婆婆媽媽的?”
“嘶”
就這時,朱文奎扯著一個兔子腿,吐著熱氣笑道,“傻兒子,趕緊趁熱,哈!嘶香,香透了!”
說著,對外喊道,“金英!”
“奴婢在”
“酒呢?”朱文奎不悅道。
“這”金英有所遲疑,吞吞吐吐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而此時,另一個聲音忽然在外響起。
“太子爺,奴婢將您的瓊漿美酒拿來了”
話音落下,卻是另一宦官袁琦,端著個托盤,笑著進來,“太子爺,您的酒”說著,頓了頓,抬頭滿是諂媚,“太子爺,這可是專門賣給口外的烈酒奴婢聞著味兒,就覺得要醉了!”
“嗬嗬!”朱文奎笑道,“酒,自然是烈一點好!”
一哥兒低頭吃著兔子,不時笑容滿麵的抬頭,但看向袁琦等宦官的目光,滿是陰冷。
宦官金英低著頭,站在帳篷口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袁琦跪在地上,笑著給朱文奎的金杯斟滿。
朱文奎品了一口酒,皺眉,“嘶夠勁兒!”說著,對金英道,“還愣著?去給一哥兒切些瓜果來配烤肉”
“是!”金英如蒙大赦一般出去了。
而此時,一哥兒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酒到底哪好喝?”
“哈哈哈,魏武帝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朱文奎端著酒大笑道,“李白鬥酒詩百篇嗯,你還小,不懂其中滋味!”
“但學士們說,飲酒太多不好!”
“聽他們瞎說!太祖高皇帝喝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