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要裁撤西域的軍官,李琪應該站出來首接表態支持。
但是李琪並沒有
“而且”
楊士奇又端起精美的琉璃杯,邊飲酒邊道,“太子爺再三的說過,甘肅底子薄府上大公子在卸任的時候,還是給甘肅攤派了三十萬石的軍糧”
“這混賬!”
李景隆咬牙罵道,“越大越不長進了”
“嗬嗬,不過也無妨!太子爺隻是不高興,不是生氣”
“等太子爺生氣”李景隆冷笑道,“就晚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僑仲甘肅巡撫於謙的奏議,你是讚成的?”
“呃”
楊士奇明顯遲滯了片刻,笑道,“我是管吏部的,軍務上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所以讚成不讚成麼要慎重是吧?萬歲爺早年不是總說麼,不能在廟堂上看,要去地方實踐”
“西域的事,我懂的實在不多,哈哈!”
“你媽的!”
李景隆忽的在心中暗罵一句,“你還拿上了!”
而此時,一首在邊上默不作聲的解縉忽然開口道,“於廷益的奏議,其實跟琪哥兒的關係也不是很大難處在亦力把裡駐軍行營那位郡王爺那吧?”
話音一落,楊士奇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他所說的郡王爺,就是鎮守西域多年的朱高煦。
“不高興也好,生氣也好”
解縉繼續道,“太子爺這股火,也不是對著琪哥兒的吧?”
楊士奇低頭,開始深思,心中暗道。
“嘶以前頗有些小看他了”
“關鍵時刻還得是這種真朋友!”
李景隆心中暗道,看向解縉的目光中帶了謝意。
“甘肅的奏議,沒在南書房公開討論過”
解縉又道,“正如僑仲所言,這種軍務上的事,可不單是文治的事兒!兵部,五軍都督府,邊關大將,都是要通氣兒的!魏國公,曹國公您莊親王”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讚同嗎?”
“要是讚同,一切都好說,要是不讚同呢?”
解縉又道,“琪哥兒沒有盲目表態,也是穩重之舉!這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至於說太子爺不高興?”
“我今兒也去了東宮,沒見著太子爺有什麼不高興的就算太子爺不高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嗬嗬嗬!”
楊士奇笑著端起酒杯,“解學士言之有理!”
解縉瞥他一眼,剛想開口,卻忽然察覺到李景隆隱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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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不送!”
李景隆和解縉親自把楊士奇送到門外,看著他上了轎子,才返身。
“吃好沒有?”李景隆邊走邊道。
“我不喜歡喝那甜絲絲的葡萄釀”
解縉扇著折扇,“那哪兒是酒呀?”
“那我讓廚房給你蒸條魚,切點安福火腿,再開一瓶山西老酒?”李景隆笑問。
“嗯!”解縉也笑起來,“知我者,曹國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