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看重了誰家閨女?”朱允熥笑問,“模樣可還俊俏?”
“你爺爺看上的人,還能錯了!”老爺子笑罵,“趕緊吃,吃完了和你媳婦去說說話,明日下了旨,你就出京!”
當晚,朱允熥留宿坤寧宮。
小彆勝新婚,分前很纏人。對於朱允熥出京,趙寧兒自然是心有所不願。這深宮之,看似尊貴卻不快活。如今丈夫要走,心裡自是千般不舍。
雖有身孕,可也還是柔情蜜意的伺候,兩人耳鬢廝磨一番。
翌日,朝會上老爺子下旨。皇太孫出京,赴東南沿海巡查防務。除皇太孫本部東宮侍衛之外,開國公常升帶一千殿前軍隨行護衛。
皇太孫出京自然是聲勢浩大,武官員於碼頭跪送,上萬護軍沿途林立,煌煌天家氣象。
眾臣跪拜之,朱允熥緩緩登船。此時江麵之上,所有官民船隻都被遠遠的隔開,隻有皇太孫的船隊。
“殿下,進艙吧,外麵風大!”
朱允熥矗立船頭之時,王恥低聲說道。
“哪有風?”朱允熥笑罵,晴空萬裡之下,海天一色,即便有風也是微微清爽之風,“傳旨,讓送行的臣子們都回吧!咱們開船!”
“是!”王恥低聲應和。
“等會!”朱允熥忽然叫住他,“孤記得,張善也是今天出京吧!他人呢?”
“想必,是在岸上等著官船!”王恥說道。
“去找來,讓他和孤隨行!”
岸邊,張善正和同年應天府丞蔡英,湊在一起說話。
若說起來,蔡英以前可不怎麼把這位同窗放在心裡,他在京做官,張善不過是地方的知府,身份天差地彆。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張善入了皇太孫的法眼,眼看前途無量。
“年兄何必這麼早回去,小弟還未儘地主之誼!”蔡英笑道,“本想著你陛見之後,小弟在家設宴,誰知你竟然這麼急?”
“公務在身!”張善笑道,“杭州實在是耽擱不得。”
杭州知府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肥缺,說起來讓蔡英眼熱不已。
“上回和年兄通信,你我兩家兒女之事?”
提起這個張善就頭疼,對這門親事他倒是不無不可,可皇太孫那邊?
想到此處,更加頭疼。
明明是自家的事,可是那日聽皇太孫的口氣,怎麼那麼上心?自家的閨女,自己還做不了主,還要聽他的?
他不是沒想過,是不是皇太孫對自己閨女有所圖。當日在撫州,他就感覺皇太孫看自己閨女的目光不對。
可這事光他想沒用,也不敢多想。
想到這裡,心裡更氣幾分。好似自己的閨女,被登徒子給惦記了一般。
“杭州府張善在不在?”
這時,忽然幾個衛士走入眾官員之。所有人的目光,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下官就是!”張善開口說道,“不知.............”
來人正是朱允熥的侍衛統領傅讓,他見過張善,溫和的一笑,開口道,“殿下旨意,你上禦舟隨行。”說著,又是一笑,“隨行家眷仆人,一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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