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奉天殿,老爺子和朱允熥召見杭州知府張善。
這一次,老爺子的臉上沒了上回召見時的和氣,而是有些冰冷。
“臣..........”
不等張善見禮,老爺子就開口說道,“行了,一天淨看你們磕頭了,你們不累咱都累了。有磕頭那功夫,狗說好些事了!”說著,揚揚手裡的奏折,問道,“你的折子上說,杭州一帶,種糧食的耕地隻有十之二三,確有其事?”
張善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皇太孫的臉色,看到後者點頭之後,俯首大聲道,“回陛下,確有此事。”
“這些地方盛產棉布,絲綢等物,工坊沿河而立,城百姓近半數都在工坊幫工,民間也是男耕女織,每年所出棉布絲綢等物,數以萬計。”
“但饒是如此,天朝物產依然供不應求。臣進京之前,有色目商人在杭州最大的織造坊,一口氣下了五匹絲綢。”
頓時,朱允熥看到老爺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
莫說老爺子,就算是朱允熥其實心也是驚訝不止。私人的織造坊,居然能有五萬匹絲綢的產出?須知,絲綢之所以珍貴,乃是從養蠶到種植桑樹都是一個細致的漫長的過程,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和精力。
民間一個作坊就能織造五萬匹?大明三個官辦的織造廠,加起來一年也不過才十幾萬匹的產量。
“五萬匹?多大的織造坊?”朱允熥開口問道,“有工人多少,養蠶種桑的農人多少?”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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