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朝廷的天使帶著一顆假人頭,毫不耽擱迅速回京。
而那個真該死之人,卻在北平燕王府邸,最為隱蔽的密室之,喝著小酒,談笑風生。
此時已是黃昏,從窗口向外眺望,北地的落日之時,滿天都是紅色的火燒雲,如同片片紅霞。
桌上擺著一尾紅燒魚,一壺酒,三四個清爽的小菜,一疊煎的兩麵焦黃的豆腐。
道衍和尚依舊是一身黑色僧衣,美美的吃了一口那條肥美的紅燒魚笑道,“殿下,這個季節,開河的鯉魚,味道最為鮮美!”
朱棣赤裸著上身,傷痕處塗滿了藥膏,臉色有些沉重。靜靜的看著大口吃喝的道衍,默不作聲。
“南人不喜吃河魚,說是有土腥味。可北地粗獷的做法,卻能把腥變成鮮,真是奇哉,妙哉!”道衍吃的非常滿意,笑著說道,“不光魚肉好吃,用著粘稠的湯汁拌飯,也是人間美味!”
這裡的南人,不是說廣東人,廣東人吃河魚的。順德的魚,就很有名!)
“嗬!”朱棣都氣笑了,撇他一眼,“你還有心思吃?”
“那怎麼辦?”道衍把煎得金黃的老豆腐,在魚湯裡蘸蘸,開口道,“總不能真抹了脖子吧?”
朱棣苦笑一下,“你這一手,連本王都給騙過去了!”說著,看看道衍,“想不到,你還準備了幾個替身。你想的,可真夠多的!”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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