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經因為郝瑟的表現,對郝瑟出現了忌憚的情緒。
“金陽天,你我所處宗門乃是敵對,倘若我們一定要戰的話,我可沒興趣隻是陪你玩鬨一場,要打就打生死戰,簽生死狀,無論生死,全都自己負責如何?”郝瑟繼續開口了。
但他這一回開口,卻讓金陽天心中的忌憚更濃。
但疑惑的情緒卻是更重。
“你們七星門的人麵對我們七曜宗弟子的時候,難道就手下留情過嗎?何必還要簽什麼生死狀?”金陽天疑惑問道。
“當然是因為身份,你可是七曜宗日曜星君家族的嫡係少爺,你若殺我,我們宗門的長老未必如何,但我敢確定,隻要我對你下殺手,你們七曜宗的長老定出出手阻攔,若是你連這個膽量都沒有的話,那這一戰也就沒必要打了。”郝瑟依舊傲然開口。
“好,我簽!”
金陽天滿心的不以為然。
簽了生死狀,難道他有危機那些長老就不管不顧?
相反,亦然。
他的話音出口,就見郝瑟立刻取出紙筆。
那張紙材質很是普通,其上竟然已經書寫好生死狀的一切自負條件。
金陽天在戰意,以及對郝瑟戰力的疑惑下,早就將思緒放到比武之上,並沒有注意郝瑟將‘生死狀’放到他自己的腿上,將簽名的地方留出來時,拿著生死狀的手,剛好掩住了一塊。
唰!唰!唰!
金陽天幾筆就將自己的大名寫了上去。
不得不說。
金陽天作為家族少爺,他的字跡倒是真的不錯,一筆一劃竟然都帶有一種獨特的韻味,一般人絕對模仿不來。
當然,有著這麼多人作證,即便模仿也沒什麼用。
郝瑟拿起‘生死狀’,看了一眼後,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金陽天少爺,當真有大家公子的氣魄。”
“彆廢話了,動手吧!”金陽天急不可耐地道。
郝瑟笑的更覺古怪,道“不急,既然金陽天公子簽了這份生死狀,那我們自然要按照生死狀來做生死決鬥,十年之後,我們於這座擂台上,一較生死,請了!”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擂台下走去。
如此舉止,頓時就讓所有人都蒙了。
可郝瑟按照秦少風要求,在離開時,故意露出來的生死狀一腳,卻剛好是他之前捂住,書寫著十年之約的字跡之處。
白紙黑字,不容狡辯。
偏偏金陽天連看都沒看,還就簽了字。
“這,這這這……怎麼的就變成十年之約了?我們的戰鬥就是在現在好吧?”金陽天忍不住高喊了起來。
可偏偏。
作為他對手的郝瑟,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此時此刻已經跳下了擂台,轉身就走回到七星門的休息室中。
“這個……咳咳咳!”
樊少卿也在郝瑟的舉動下震驚了良久。
方才秦少風出謀劃策的時候,他可是發現了,甚至還注意到秦少風在寫著什麼。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秦少風寫的竟然是一個滔天大坑。
作為七曜宗領隊之人的金陽天莫名其妙地就將必勝之局,在他自己的幾筆書寫之下拖延了十年之久。
這事當真要嚴格意義地評判的話,兩人可就應該是平局了。
當然,那也要其他人同意才行。
樊少卿可沒敢想那麼多。
不過,修為戰力遠遠不足的郝瑟已經將金陽天擺了一道,他自然不會再去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