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這片空間也碎裂了。
是真正的碎裂。
直至碎裂結束之後，那片空間竟然都無法修複。
可以想象。
若是有哪位運氣不好的大能者若是不小心闖進那片空間，恐怕也會直接變成一地碎肉吧？
而這片空間想要恢複，怕是雖少也得十年時間吧？
無差彆攻擊。
隨意的出手，直接就是生靈塗炭。
龍天吟終於意識到，父親說出那九大不能惹的時候，為何聲音會有些顫抖。
仿佛連父親都對其有畏懼的情緒一般。
那九個存在，分明跟父親和不少龍族長老一樣，都隻有虛無境巔峰修為啊！
他現在明白了。
這群殺胚隻要開殺戒，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麼強者的臉麵，甚至連無辜都不會在意。
隻需出手，那就是無儘的屠戮。
管你什麼有辜無辜，沒見連這片最最無辜的天地空間，都變成眼前這幅模樣了嗎？
今後最少十年的歲月裡，誰知道會有多少無辜慘死在這裡啊？
“好久沒有嗅到這等鮮血的味道了，真是令人懷念啊！”無儘紅月緩緩開口。
她的身影卻並未出現，而是化作一道血紅色光芒，朝著另一片虛空衝了過去。
血紅色光芒所過之處，一切的一切全部破碎。
龍天吟憑借的恐怖的視力，清楚的看到一隻蚊子出現在無儘紅月紅光籠罩範圍的時候，竟然也被切割成了一堆碎片。
不能惹全力爆發之後，恐怖程度根本不是他這樣的普通存在所能想象。
“轟！轟！轟！”
一道道轟擊之聲絡繹不絕。
龍天吟雖然已經是天位強者，卻也根本無法看到哪怕絲毫戰鬥場景。
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無數虛空都在不斷碎裂。
虛無境巔峰強者的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同樣很快。
戰鬥僅僅持續了小半盞茶的時間。
文君老祖竟然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天機城逃遁而去。
無儘紅月的身影也終於重新凝聚出現。
可當她朝著龍天吟看來的時候。
四目對視。
龍天吟頓時感覺，僅僅是被她看了那麼一眼，自己的意識似乎都被絞碎一樣。
難以想象的痛苦讓他慘叫一聲。
還好無儘紅月第一時間收回目光，否則他怕是要在那一道目光之中隕滅。
“我隻要出手，最少十日之內無法收斂身上的殺意，所以我無法再帶著你，你跟我離開這片區域之後，想要去什麼地方就自己去吧！”
無儘紅月說道“我要儘快沉浸道無儘海海底，否則不知還會有多少聖靈被我身上的氣息所滅殺。”
“是，是……我，前輩，我可以去無儘山看看嗎？”
龍天吟猶豫了很久，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你既然得到了我的認可，自然可以去，而且今日之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無儘山也欠你一個人情。”無儘紅月說道。
“不欠！一點都不欠！”
龍天吟連連搖頭，道“隻要是紫姑娘自己的選擇，無論她要怎麼樣我都認，而且能夠幫她逃出蒼晴天那混賬的魔掌，就算讓我龍天吟死都行。”
“孽緣！孽緣啊！”
無儘紅月歎息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雖然你不承認那個人情，可我和小師弟卻承認，相信你就算以後留在無儘山修煉，也不會有人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