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顏南摯偏科太過嚴重,但是因為他的歌唱實力完全可以達到a班水平,經過了導師們幾分鐘的討論,還是決定留他在a班。
顏南摯撫平了還卷邊的a班名牌,得意地朝底下的蒼術丟去挑釁的一眼。
承認吧,他的優秀。
【大型母愛變質現場!!老公我可以!!】
【說我們小公主隻會騎豬的出來挨打!】
選手們陸陸續續被抽中,上台表演節目,各種類型各種風格,其中還夾雜著幾場激烈的batte。
幾個小時過去,顏羅都快打瞌睡了,蒼術的名字才姍姍來遲出現在大屏幕上——
“下麵有請,魷淺寶符公司,蒼術。”
終於來了!
顏羅勉強坐直身子,打起精神來。
其他選手聽到這個公司名,也紛紛側目。
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暴發戶,取了這麼個簡單粗暴的名字。
齊逸低頭看著蒼術的節目,很巧的是,這首歌是他的。
還是他所有歌曲中風格最不一樣的。
他以甜歌王子著名,這首歌卻是他在最失意的那段時間從西方神話中獲取靈感而創作,不可避免地帶了點灰暗色彩。
旁邊的姬采月倒是比他先一步開口,眼神中帶著讚賞,“齊老師的這首歌,更多被用於我們舞台劇中,看起來你很有自己的想法,期待你的舞台。”
齊逸笑著頷首表示讚同,“我也很期待。”
這首歌和其它歌曲不同,無論是氛圍,意境還是曲風,常常作為舞台劇演員的練習曲。
它講述的是被上帝打落凡間的墮天使偽裝成天使,被一心理扭曲的少年囚禁起來,她裝作無辜柔弱的天使,陪少年演了一場相愛的戲碼,最後為了少年的心臟,用他送給她的玫瑰花刺入他的胸膛。
蒼術:……
這首歌也不是他選的啊。
他扭頭看了一眼躲在旁邊的顏羅,顏羅對他眨了眨眼睛,他才安了心。
舞台燈光緩緩熄滅,隻餘一道微弱的燈光,舞台中間,少年背對著眾人,微微壓低帽簷。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踏著光而來,站定在他身邊。
顏南摯瞪大眼睛,不滿抗議道,“怎麼就他一個人還請伴舞!這是黑幕!我不服!”
白子輕輕飄飄一句話戳破本質,“可能是因為鈔能力吧。”
顏南摯正要反駁自己家也很有錢,葉祁喻伸手捂住他的嘴,寬慰道,“南摯,沒必要沒必要。”
顏南摯:“唔……唔!”
顏羅扶了扶臉上戴著的黑色麵具,麵具隻有一側有黑色翅膀,翅膀張揚地展開,像是墮天使被斬下的斷翅,妖冶,詭譎。
麵具隻堪堪遮得住上半部分的臉,她披散下自己的紅色波浪卷發,幾縷撒在胸前,襯得胸前露出的一大片肌膚更加瑩白白皙。
紅發紅唇,黑色麵具。
像是從上世紀西方油畫走出來的神話人物。
事實上,她的造型靈感的確取自於西方傳說中上帝左手邊的天使之一,阿姆拉。
她永永遠遠都在追求完美,自己卻擁有著無法對稱的七個翅膀。
顏羅的上半身穿著黑色無袖吊帶背心,下麵穿著黑色短褲和短靴,外麵罩一件和蒼術一樣的黑色寬鬆外套。
聚光燈打在他們的頭上,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就在那一瞬間消失殆儘,安靜得連他們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顏羅見蒼術緊張得耳垂紅得能滴出血,安撫似的笑了笑,伸出蔥白的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輕輕晃了晃,壓低聲音對他道,“彆緊張,我們昨天已經練習過很多遍了,嗯?”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到蒼術的眼睛,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微涼的指尖觸上了他發燙的耳垂,蒼術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凝了凝,眼神移開她大片大片白得刺目的肌膚,他低垂著眉眼,啞著聲音道,“好。”
台下看著兩人親昵舉動的顏南摯瞠目結舌。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顫抖地指著台上那對俊男美女,“她……她……”
葉祁喻已經習慣了他咋咋呼呼的樣子,以為他是看不慣蒼術和舞伴之間的互動,習慣性地安撫他,“這是正常的舞伴們之間的動作,有的舞蹈演員太過緊張,他們的隊友就會做些動作轉移他的注意力。”
“話說小術找的舞伴和他還挺般配的。”白子輕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目光落在台上的那對身形般配的男女身上。
他們身形差約一個頭,沒有最萌身高差,隻有強強雙a。
兩人俱是紅發黑衣,相對而立,女孩不用踮腳,抬手便碰到了少年的耳垂,紅發少年則是垂首看她,明明是張揚的長相,眼底卻盛滿了平和溫柔。
“般配個屁!”顏南摯氣急敗壞地爆了粗口,像極了豪門的惡毒婆婆,“不配不配不配!”
“好好好,不配不配不配。”白子輕好脾氣地迎合他。
旁邊的秦歇斜眼看了他們三人這邊一眼,默默往旁邊移開了一個座位,麵無表情的毒舌酷哥扯了扯嘴角,“白子輕,葉祁喻,你們兩個是無痛當奶了?我看你們就像那種寵壞熊孩子的熊奶奶。”
白子輕:……
葉祁喻:……
顏南摯眼神緊緊黏在台上那黑衣紅發女子身上,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這分明就是顏羅那個臭丫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