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朝他們揚揚下巴,雙手攥緊車的把手,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在陽光的直射下顯得格外透亮。
顏羅不知想到了什麼,在拖拉機的左右兩邊位置東張西望尋找著什麼。
雲清辭抱著小花綏,好奇道,“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找到了!”顏羅眼前一亮,將一堆疊得高高的帽子獻寶似的送到雲清辭麵前,“快看。”
“這是……什麼?”雲清辭看著麵前這一堆堆得高高的不明碎花物體,呆住了。
這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總不能是帽子吧?
“帽子啊!”顏羅的眉眼染上了肆意,帶著笑意的一雙媚眼彎彎,像是嬌憨的小狐狸,雲清辭微微愣住,娛樂圈多出美人,走美豔大氣風的明星也大有人在,可是麵前這個少女的氣質卻是獨一份的,她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這魅力所在不在於她的外貌,而在於她的性格。
如果有人對她“一見鐘情”的話,雲清辭更願意稱為“見色起意”“始於顏值”是有,但“忠於性格”是根。
正在愣神間,雲清辭隻覺得頭上一緊,頭頂上投下一片陰影,遮擋住了毒辣的陽光和紫外線。
顏羅拿了頂藍色碎花帽子罩在她頭上,拉上拉鏈至眼下,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及頸部,隻留一雙因吃驚而微微睜大的圓眼,她將帽沿下垂下的碎花小繩子在她脖頸處打了個結,壓了壓帽簷。
“這麼好看的小美人兒,被曬傷了多可惜。”
顏羅對著她笑了笑,還順便打開了她鑲嵌在帽子上的小風扇
她還拿了兩頂特製的小號帽子,一個給了花綏,一個給了顏隨,又遠遠地丟了一個綠色的大號采茶帽給顏星嶼。
兩個小的倒沒什麼意見,就是顏星嶼接住,嫌棄地端詳了一眼這醜到極致的碎花采茶帽,“我不要戴這個,醜死了。”
上麵有著大片大片的密恐患者福利的綠色碎花,雲清辭戴上都從清純女明星變成了采茶女,他戴上還不得像個中東悍匪?
他男明星不要麵子的嗎?
顏羅無所謂地聳聳肩,拿起一個玫紅色的大號采茶帽戴在自己頭上,乾淨利落地往上拉起拉鏈,隻留一雙眼睛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不戴等著黑成挖煤的嗎?”
顏星嶼蒼白解釋,“這帽子真的好醜,我可是……”
“你可是偶像愛豆是吧?”顏羅預判了他的話,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幸災樂禍,“你看看有幾個小愛豆長得黑的?可彆為了一時的偶像包袱就失業了啊。”
“失業倒是小事,曬黑可以養回來,曬傷也可以修複,就是這紫外線破壞皮膚屏障,臉部肌膚老化變皺暗沉,可是不可逆的哦?”
她還小小聲地自言自語,“顏折琉好歹隻是被認為是叔叔,你可彆頂著張像我的臉被認作叔伯啊。”
失業,變黑,變老。
顏星嶼越聽臉色越蒼白,糾結了一會,還是丟回給顏羅,堅持道,“不要綠色的。”
他咬了咬牙,閉著眼睛道,“給我換個粉色的。”
還挺有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