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跟著走了出去,一路上還跟顏隨和花綏展開美好的幻想,“我們爭取一年拿下小學文憑,一年拿下初中文憑,一年拿下高中文憑,你們已經是最年輕的父母了,爭取成為最年輕的大學生。”
顏隨滿臉嚴肅:“你這個逆女,我們要跟你斷絕父女和母女關係。”
顏羅笑眯眯:“我是你的女兒,我能害你嗎?”
顏隨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刁民。”
得,這下從逆女直接變刁民了。
顏羅也不生氣,反而眼睛一亮,“行啊!以前的皇帝四點起五點上早朝,那皇上你也四點起五點上補習班。”
顏隨眼前一黑。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他,而不是派顏羅來折磨他。
他試圖喚醒望父母成龍的顏羅,“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爸你媽的文化水平……”
顏羅被他這麼一說,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對啊,依照你們的文化水平,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了!不信,我晚上,不,現在就聯係顏望給你們報補習班。”
顏隨傻眼,他可不是想要這樣的結果才自爆文化水平的啊、
顏羅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小顏,誰說煤礦工人和紡織女工就不能重考大學再就業?你們現在有從來的機會了,是時候靠知識改變命運了。”
她有了一種自己沒文化的爸媽明天就要高考了的錯覺,匆匆告彆,快步去找節目組借手機聯係顏望。
“喂——顏羅——阿爸的好龜女——我們再商量一下唄——”
沒有理會他深情的呼喚,顏羅很快消失在儘頭。
顏隨與花綏站在原地麵麵相覷,看到了對方眼底對讀書的恐懼,花綏倒打一耙,先發製人,“都怪你,我就說要放養式教育吧?我們倆就是野蠻生長的如今不也長得好好的?”
“我這不是想著我們沒文化,我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文化嗎?”顏隨的聲音越來越弱,“我也沒想到還有她給我們報補習班的這一天啊……”
他想到了些什麼,又忽然理直氣壯起來,“還不是因為你,說什麼我們是挖礦的和廠裡流水線上的紡織女工,搞得她以為我們是什麼吃苦耐勞,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花綏抬起腳不由分說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難不成你跟她說,你爸你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爸是黑道大拿,遊走在黑色地帶,你媽是雇傭兵,誰給錢就替誰做事?”
她冷哼一聲,“她那時候可沉迷於小小律師,你就不怕她動畫片上頭,嫉惡如仇,一把把我們倆舉報鐵窗淚了?”
雖然他們那時候已經賺夠了錢,處於半隱退狀態了。
顏隨無言地張了張嘴,試圖反駁她,卻回想起大孝女顏羅的種種行為,他發現——
顏羅還真他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靠!”顏隨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開始耍賴,“我不管,老子不想上學。”
哪有大哥被自己的女兒壓著寫作業報補習班的?雖然他不做大哥好多年。
“那你學小羅唄,離家出走那一套她玩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