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說彆人是資本家,奪新鮮呐。
“不辛苦,命苦。”顏羅故作哀傷地歎了口氣,“簽了合約就要有合約精神,算了,我們走了。”
他們公司就她和蒼術兩根獨苗苗,要是他們兩個都糊穿地心了,她都無顏麵對對她那麼好的“江東”,和出去打工給她發工資的“父老”。
顏羅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她回頭一看,是一臉認真的顏諾,“我有錢。”
她有錢,可以給她賠違約金。
看她的眼神顏羅都能知道她要說什麼,拍了拍她的手,對她眨眨眼,“放心,有的是你給我花錢的機會,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她的錢還是她的錢,嘻嘻。
顏諾和她對視了三秒,還是在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依依不舍地鬆開,有些垂頭喪氣,“那好吧,我在家等你。”
“乖。”顏羅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
“喂,死倉鼠。”顏南摯碰了碰蒼術,小聲叫他。
“乾嘛,死公主。”
“你大逆不道!”顏南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靠近自己,才繼續小聲說道,“你覺不覺得我們像是替主人強搶民女的死太監?”
蒼術:“……我不像,你像。”
請不要拉著他共沉淪。
——
顏南摯和蒼術帶著顏羅回了大廠,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異樣的眼神。
顏羅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詫異,“怎麼回事,難道在森林裡風吹日曬的,反而變美了?”
顏南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中肯地做出評價,“臉蛋變沒變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臉皮肯定是變厚了。”
顏羅手指微動,甚至還沒抬手,顏南摯立刻滑跪,“我錯了。”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看你。”顏南摯為表忠心,乖巧地道出原委,“他們一是在看比他們還火的宿管阿姨,而是在看九偷手機而被抓的勇士死老鼠,三是在看廠草本少爺。”
“廠草?呸!”蒼術不屑地嗬笑了一聲,“東廠還是西廠的?”
顏南摯:“……”
顏羅撚起蘭花指,捏細嗓子,用蘭花指嬌俏地點了點他,“我們東廠就需要你這種人才~”
蒼術看熱鬨不嫌事大,學著顏羅的樣子撚起蘭花指,捏尖嗓子,“我們西廠也需要~”
顏南摯:“……”
“狗男女!”他被這兩個人氣得不行,憤憤地留下一句,“狗男女是沒有好下場的!”
對著兩人分彆重重地哼了一聲,顏南摯轉身就朝宿舍樓走去,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拉走站在顏羅身後的蒼術,又對著顏羅重重地哼了一聲,“狗男女彆想好過!”
連拖帶拽拉著不情不願的蒼術跑了。
顏羅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在她認識導演的辦公室,距離也近,拐了幾拐就到了。
“叩叩叩。”她敲響導演辦公室的門。
“請進。”
顏羅推門而入,人還沒坐下就開始告狀,“導演啊,顏南摯一點都不認真完成你布置的任務,你就應該多剪點他的醜片段進正片。”
“行啊!”杜學思欣然應允,然後盯著顏羅慈愛地笑。
“肚導。”顏羅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在他熾熱的視線中不自在地輕抿了一口,“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杜學思眼神慈愛地看著顏羅,神情柔和,一點都看不出來工作起來是個嚴肅暴躁的導演,柔聲道,“什麼話?怎麼啦?”
咦——
顏羅摸了摸身上起的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重新揚起笑容,接著道,“不常笑的人,笑起來會很驚豔。”
杜學思眨了眨眼,“那我呢?也很驚豔嗎?”
顏羅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不太內斂不太禮貌的回答,“很驚人,很驚險,很驚駭,很驚悚。”
杜學思尷尬地被自己口水嗆到:“咳咳……咳咳咳……”
“肚導,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反正我能幫的我一定不想幫,小事不想搞,大事搞不了。”顏羅仗義慷慨執言。
杜學思刻意忽略顏羅的話,以防自己被氣死,“那我就直說了啊——”
“也不怕跟你攤牌,自從你走後,我們節目少了很多看點,觀看的人自然也就少了,更何況還有隔壁女團……”
“什麼?!女團!”顏羅眼神發光,激動地“蹭”地站起來,“我能去隔壁當宿管嗎?小臉長得好不好身材好不好說話好不好聽什麼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去看舞台了。”
一百個香香軟軟的妹妹,應該連樓道都是香的吧。
“不行。”杜學思老臉一垮,恨鐵不成鋼,“觀眾就是像你一樣,都有這種好色,齷齪的思想,才都去了那邊!你那是想去看舞台,當宿管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