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徒弟,自大唐邊陲跟隨自己起,從未有過敗績,一路上惡人、猛獸斬殺無數,今日一敗,竟敗的如此徹底!
周圍的那些僧眾,比起三個徒弟更是不堪一擊,再加之那些看上去怪異的木杵終歸隻是木頭罷了,和陌刀交鋒,如同朽木一般,觸之即斷。
隻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百十名天竺僧眾便被燕雲騎們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打倒在地。
血,順著石板汩汩流淌,看上去很嚇人,但真正在交手中被殺掉的卻寥寥無幾。
白鬆他們刻意的放水,隻為抓活口好問出侯君集的下落。
看著一個個拖著丈長陌刀將自己圍起來的燕雲騎,玄妙禪師強自鎮定的看著他們打了個佛號。
“南無歡喜佛~~”
“眾位施主行如此修羅手段,當真不怕日後墜入那阿鼻地獄麼?”
“放下屠刀,立修歡喜,洗去世間一切惡,淨去萬般罪孽。”
“以歡喜佛法,行歡喜之事,忘卻仇恨及諸般煩惱,當得大自在、大功德、大~~”
“我特麼大你一臉!羅裡吧嗦的煩死了~!”
張德用自己那粗壯的小指掏著耳朵,不屑的打斷了玄妙的話。
“禿驢!老實交代,侯君集那孫子去哪兒了!”
“不然的話,老子讓你這輩子都再也修不了這勞什子的歡喜佛!”
白鬆一臉殺氣的將手中陌刀伸出,直指玄妙兩腿之間。
玄妙腿抖的更厲害了,看著地上一眾天竺僧人盯著他,若是詛咒真的有效的話,怕是燕雲騎們家中的祖墳都要炸了。
他曆儘百般苦難,才帶著三個徒弟來到天竺,宣揚歡喜佛法。
為此又費儘心思,好不容易才讓這些大乘佛教的信徒相信自己是歡喜佛在世間的行者,可若是此刻開口求饒的話,那自己的形象瞬間就會崩塌,以後在天竺再想傳教,將會難上加難。
所以,他在心中已經將燕雲騎詛咒了無數遍,恨他們剛才為什麼不將這些僧眾殺光。
盯著那直指自己的胯下的陌刀,玄妙不由的後退幾步,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眼角餘光發現那些僧眾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了一絲的不敢相信,連忙再次壯著膽子說道:“施主,你這麼做就不對了!”
“先不說你這麼長的東西伸過來會不會捅到本座,就算是捅不到,傷到這寺院中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吧?”
“當然,施主可能不在乎這些,但是,關鍵貧僧擔心你會傷到手腕。”
“所以,還是把這東西先收起來,咱們慢慢聊,可好?”
關長等人冷眼旁觀,白鬆將手中的陌刀再次往前伸了一些,那冰冷的刀鋒,幾乎都要貼在玄妙禪師褲子上了。
“廢什麼話,爺爺們是追著侯君集那廝到這兒的,老實交代,那孫子跑哪兒去了!”
“再特麼敢扯那有的沒的,爺爺現在就把你那鳥兒給切下來!”
玄妙禪師看著再次伸過來的陌刀,差點兒嚇尿了褲子,再次退開兩步,手指白鬆,用極其嚴厲的聲音怒斥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
“佛門重地,怎麼可亂動刀兵!”
“你!彆亂看,說的就是你!”
“夠膽就隨本座走一趟,本座若不把那孫子的下落告訴你,就枉為歡喜佛在世間的行者!”
玄妙的語氣,如同家長訓斥孩子一樣,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變了。
燕雲騎如同看傻逼一樣盯著他。
而那些僧眾看向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敬畏,玄妙之前跟他們講經的時候,用的都是生澀的天竺話,此刻的唐話他們是一句都沒聽懂。
但是,玄妙的氣勢卻深深的折服了他們,敢指著這些殺神般的人厲聲嗬斥,不愧是歡喜佛在世間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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