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藥來！”
賴易發朝一旁的番子喊道。
那番子很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琉璃瓶，裡麵裝的是棕色的藥汁。
這是孫思邈的手筆，當初給何夷幾科吊命用的藥方。
藥汁被番子灌入書生口中，不到三分鐘，書生便悠悠轉醒。
隻是，剛睜開眼睛，他便繃不住了，從未出現的驚恐神色終於顯現出來，一臉祈求的看著賴易發。
“說~我說！”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幾刀了？”方二的聲音冷冷的傳到了場中。
“回公爺，五刀！”
“既然想說，那就說吧！”
“一邊說，一邊淩遲，說完之後，賞你個痛快！”
“是，公爺！”賴易發笑了，轉頭看向書生。
“狗日的，剛剛罵的挺歡實，這會兒慫了。”
“你說你的，爺剮爺的，說的快，少挨兩刀，少的慢，多挨兩刀！”
“噌~！”
正說著，便又是一刀劃過，這一刀很正常，隻是削掉了書生肩頭的一片肉。
“啊~~！”
“鳳、鳳凰山賊眾~~！”
“噌~”又一刀！
“尼山賊眾！”
“靈岩寺禿驢！”
“雲門山賊眾！”
“微山湖水匪！”
他每一說一句，便被剮上一刀，刀刀不觸要害，隻是在他身上隨便選一處位置。
“噌~”又是一刀劃過，賴易發見他停了，便逼問道。
“繼續說！”
“沒、沒、沒了~~”
“沒有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書生全身上下都在流血，整個人已經提不起半分力氣。
賴易發向方二投去請示的目光。
“先押回去，給他治傷！”
方二背負著雙手離開了菜市口。
萊州府獬，大堂之中，那些賊人被再次審問了一遍，有了書生的開口，這些人也不再閉口不言。
但，總的來說，得到的口供和書生所說的一般無二。
這次參與搶劫國債的，除玉皇山山賊外，還有另外五個勢力。
鳳凰山、尼山、雲門山三夥山賊，微山湖水匪，還有靈岩寺在滅佛中逃散的和尚！
這幾波人馬，可以說是來自山東道不同的地方！
坐在大堂內，所有的山賊都被押了下去，將相差無幾的口供推到一邊，方二看著眾人開始發布命令。
“範無救！”
“在！”
“你部三萬人馬，分成三隊，分彆奔赴鳳凰山、尼山、雲門山！”
“除賊首外，殺無赦！”
“是！”
“吳用！”
“在！”
“你部三千人，立刻奔赴齊州靈岩寺！”
“是！”
“張天、薛仁貴”
“率五師和傘兵，立刻奔赴微山湖！”
“是！”
“賴易發！”
“在！”
“所有番子全部出動，給本公找出漏網之魚！”
“這一次，哪怕把山東道翻個底兒朝天，也要給死去的兄弟一個說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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