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理寺那邊,方二已經把卡特彼勒開到了監牢門口,守在這裡的差役早已嚇的四散而逃。
他推開車門跳下去,對著牢門上鎖著的鐵鏈便是連續十幾槍打了過去。
鐵鏈應聲而斷,隨手推門走進去,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陰冷中又夾雜著幾分黴味和血腥味。
莫騎蟹被薛仁貴押著走在後麵。
方二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反手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聲音落下,一道血絲從莫騎蟹的嘴角流出。
方二冷聲道:“說!嶽帥被關在何處!”
莫騎蟹就是個慫蛋,此刻乖的像個孫子一樣,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向方二諂媚道。
“下、下官願在前麵帶路,求、求好漢放下官一條生路~”
方二一臉殺意的盯著他:“還敢跟本公講條件,誰給你的底氣!”
說完拔出腰間的短刀朝他腦袋揮了過去。
“唰”的一聲,一塊軟趴趴的耳朵脫離了他左邊臉上的肌肉組織,掉落在地麵的青石板上。
“啊~~啊~~~”
莫騎蟹在看到那隻耳朵時,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捂,但雙手被縛,他隻能大聲的嘶吼著。
薛仁貴一腳踹了過去:“帶路!”
莫騎蟹再不敢開口說半句廢話,老老實實的在前麵引路。
大理寺的監牢很大,三人七轉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兒,才在一間被封的嚴嚴實實的牢房門前停下。
“就、就、就在這裡~”
莫騎蟹強忍著疼痛,看著那木門說道。
“嶽帥,不要靠近牢門!”
方二朝裡麵一聲大喝後,用槍將門上的銅鎖打斷。
待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漢子,站在角牆那裡看著自己。
“你們是誰!”
那漢子臉上不喜不悲,聲音平靜的看著他們問道。
“敢問可是嶽帥當麵?”
方二拱手反問道。
“不錯,正是嶽某!”嶽飛朗聲答道。
方二大喜,隨即便恭恭敬敬的向他鞠躬行禮:“鄙人方安之,聞嶽帥蒙冤,特前來相助!”
可嶽飛的反應卻出人意料,隻見他微微搖頭,然後走到乾草鋪就的床榻邊坐下。
“壯士的好意,嶽某心領了。”
“隻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私自出逃,反而坐實了那莫須有的罪名。”
“剛剛外麵那麼大的動靜,想必禁軍已經趕來的路上了。”
“所以還請方壯士早些離去,莫要把大好生命搭在這裡。”
方二聽到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狗屁的君臣綱常!”
薛仁貴聽到這話全身打了個哆嗦,腦子裡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他連忙將這個想法驅散,裝做沒聽到一般。
方二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反應,而是繼續向嶽飛說道。
“你身為武將,忠的該是這大宋的百姓,而不是他一家一姓!”
“天下黎民還在金人的鐵蹄下受苦,你當真甘願將有用之軀扔在這裡?”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又如何,最後還不是黃土一堆、枯骨一把?”
“隨我出去,到那皇宮內找趙構小兒,自會有人替你洗刷那鬼扯的莫須有!”
“你想收複北地,驅逐金人,我同樣可以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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