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外頭,輕輕抬起了手。
人群中,程昭擠了進來:“府尹大人,下官乃翰林院編修程昭,有案要報。”
府尹巴不得這時候有其他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讓人將程昭放進來。
程昭前腳進來,後麵就呼啦啦跟了七八個老百姓,這些老百姓一進來,就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一婦人抹淚道:“還請府尹大人為草民的女兒主持公道啊,半年前,我家丫頭在城外那條街上賣帕子,竟被葉家大少爺抓去給糟蹋了,事後給了二兩銀子就打發了我們……可我那女兒自此就瘋了,以後可該怎麼辦呀……”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也哭著道:“我女兒也被葉令波這個狗東西搶走強占了,我閨女當夜就跳井死了,我們全家求助無門,還請府尹大人為我閨女做主啊!”
另外一些人也紛紛哭訴,大部分都是家裡女兒被糟蹋了,還有兩個是兒子被當街打成了殘疾。
“我們都可以作證!”
“對,有些事我們親眼所見!”
街坊鄰居們紛紛開口。
順天府尹滿臉不可置信,天子皇城,竟然會發生這麼多惡性事件。
穗安人和葉家的事,可以說各有過錯,所以他才糾結該怎麼審案……可這些老百姓的冤屈,很明顯是被壓製了,若是沒有處理好,他這個順天府尹怕是要做到頭了。
他猛地拍下驚堂木:“你們一個一個慢慢說,師爺,你去寫罪狀書,來人,端一盆水過來,將葉令波給潑醒!”
這算是要正式升堂了。
程彎彎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沈正和楊婆子喬嬤嬤等人早就候在外頭,她暈過去之後,立即接出來,扶著上馬車。
楊婆子用紗布將她身上的傷都包紮起來,再弄出一點滲血的樣子,主要是看起來得淒慘一些。
她在馬車上換了一身素衣,開口道:“直接進宮。”
喬嬤嬤手上拿著一個令牌,是昨天給宮裡傳信,皇後娘娘派人送來的,拿著這個令牌就能直接進入宮門。
程彎彎眉眼很沉。
她必須要斬斷葉家最後一條路,也就是韻嬪。
皇後娘娘信任她,所以給了她這個令牌,若是成了,她和皇後都能得到好處,若是失敗,那她就算是連累了皇後。
所以,隻許成功,不許敗。
馬車飛快朝宮門而去,出示令牌之後,直接放行,到了二門處,就不能再坐馬車了,喬嬤嬤和楊婆子一左一右扶著程彎彎往後宮走。
喬嬤嬤低聲道:“每天這時候,韻嬪娘娘會帶著五殿下在禦花園玩。”
程彎彎點頭,跟著喬嬤嬤往禦花園的方向走。
剛到禦花園門口,就聽到了韻嬪斥責的聲音:“我怎麼生了你這麼笨的兒子,連父皇兩個字都不會說,要你何用……”
隨即,五皇子嗚哇大哭起來。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趕緊抱走!”
韻嬪的聲音裡滿是不耐煩。
程彎彎扯了扯唇角,才剛剛一歲的孩子,哪那麼容易說出父皇二字,這韻嬪為了爭寵真是瘋魔了。
她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音,那邊的韻嬪抬頭看來,臉色頓時更冷:“這不是穗安人麼,這是進宮乾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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