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冷小姐年齡愈發大了,卻一直備受流言侵擾找不到婆家,她也替這位冷小姐唏噓過。
“說句不怕穗恭人笑話的話。”錢老爺子咳了咳,“其實暉兒一直中意冷小姐,隻是暉兒沒有功名在身,怕被冷員外嫌棄,是以,我們錢家也不敢提這件事。”
程彎彎隱隱約約記起來,當初冷家拋繡球時,錢暉是鉚足了勁要搶繡球,可惜陰差陽錯,那繡球落到了程昭手上。
要是沒有這陰差陽錯,冷小姐和錢暉的孩子估計都快一歲了。
她笑著道:“這可是大好事。”
“都怪我……”冷員外一臉懊惱自責,“當初我就不該,唉算了,不提了……暉兒是個好孩子,每次來湖州都會登門拜訪,我原以為他是維係錢冷兩家的生意,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隻是想打聽霜兒的近況。霜兒身體不好,能得這麼一個真心人,是霜兒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冷家又有什麼資格嫌棄暉兒呢。”
錢老爺子正色道:“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主要還是得兩個孩子心意互通,不知冷小姐她……”
冷員外臉上露出笑容:“前幾日她娘跟她細聊過了,看她那個意思,很是願意,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裡和錢老相談甚歡了。”
他們冷家之前豬油蒙了心,想要一個秀才老爺當女婿,但經曆了這兩年,漸漸明白,權勢就是那燙手的山芋,關鍵是一家人要過的開心,隻要女兒喜歡,無論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冷家都願意接受,更何況,錢暉也並不差。
程彎彎也跟著高興起來:“到時候錢冷兩家辦酒席,可得給我送一張喜帖,我要是有時間,定去喝一杯喜酒。”
錢老爺子大笑,冷員外也笑起來,舉起酒杯碰杯。
就在這時,酒樓門口卻傳來爭執的聲音。
程彎彎眉頭蹙起,回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格外富貴的中年男子站在入口處,身後跟著一大群隨從。
那男子一巴掌拍在櫃台上,冷聲道:“快去安排雅間,不然掀了你們的桌子。”
站在櫃台後麵的掌櫃戰戰兢兢道:“大河宴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或者持有金卡才能入座雅間,這位客官沒來得及預約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通融一下讓客官坐在大堂裡用餐……”
“放肆!”男子身後的隨從走上前,凶惡的吼道,“知道這是誰嗎,竟敢如此無禮!”
那掌櫃被嚇得脖子都縮起來,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不是沒見過達官貴人,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氣勢這麼強的客人。
他倒是想退讓,可大堂裡這麼多顧客看著,他要是為這個人破例,那以後隻要是來客,都用這種方式強行入座雅間,他的大河宴也就開不下去了。
正對峙之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這位客官好大的火氣,喝點茶降降火吧。”
程彎彎手裡拿著一杯茶,遞到了中年男子手中,“我是大河宴的東家,這位客官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說。”
她話音一落,櫃台處的掌櫃猛地抬頭。
大河宴的東家,那不就是……穗恭人!
天,穗恭人來他店子裡用餐,他竟然不知道!
許是為了壓那中年男人一頭,掌櫃的連忙走出來,恭恭敬敬行禮:“小的見過穗恭人,給穗恭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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