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高高興興回到宅院。
趙四蛋這時候才剛起床,打了個哈欠迎上來,隨口問道:“娘,我考上沒?”
“你小子是真的淡定啊。”陸映雪掐了一把他的臉蛋,“你考上了,第一名,是今年湖州院試的案首,怎麼樣,高興不?”
趙四蛋一下來了精神:“我竟然成了案首,那我豈不是和我大表哥一樣厲害。”
當初表哥成了院試案首後,瞬間在整個湖州揚名,他一直以大表哥為榜樣,努力追尋大表哥的腳步,沒想到,他真的追上了。
“恭喜景思。”虞瞻從後院子裡走來,麵容沉靜道,“娘,那我呢,榜上有名嗎?”
見自己兒子一臉沉靜,但實則有些小心翼翼,陸映雪不由心酸,她摸著兒子的腦袋道:“我們家小瞻也很厲害,是第二名呢。”
虞瞻很明顯鬆了一口氣:“上榜了就好,可以參加明年的鄉試了。”
“其實第一名應該是虞兄才對。”趙四蛋開口道,“換成我坐在廁號,怕是得落榜,虞兄卻成了第二,我還要多向虞兄學習。”
虞瞻忙道:“景思一直很努力,案首是你應得的……”
“你們兩個就彆謙虛了。”程彎彎失笑道,“第一第二都很厲害,都是我們大河鎮的驕傲,也是大河學堂的門麵,都彆在門口杵著了,準備收拾行李,咱們該回大河鎮了。”
眾人都迫不及待想回去告訴家裡人這個好消息,急忙回廂房去收拾衣裳書本。篳趣閣
程彎彎正要進趙四蛋的房間幫忙整理箱籠,就見齊婆子從院子門口急匆匆走進來:“恭人,有人送賀禮來了。”
這時候送賀禮的人,那就隻能是湖州人。
知府夫人,還是冷員外?
程彎彎帶著狐疑走到偏廳,就見一個麵熟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到她進來,連忙行禮:“見過穗恭人,我們家王爺聽說穗恭人之子成為湖州院試案首後,特意差在下前來送賀禮,還請穗恭人收下。”
程彎彎的眉頭微微蹙起。
她不過是和秦王略打了一次照麵,這秦王竟連她兒子姓甚名誰都知道了,很明顯,這是特意查過她。
她淡聲開口:“秦王太客氣了,雖然考上秀才是大喜事,但趙家並不打算辦酒,所以這賀禮不能收,還請收回去吧。”
“穗恭人,這賀禮是我們王爺親自準備,請您務必收下。”那隨從連忙將賀禮揭開,露出金燦燦的女子首飾,“這是從京城帶來的赤金紅玉頭麵,一套七件首飾,很符合穗恭人的氣質,還請穗恭人不要辜負王爺的一片好心。”
程彎彎臉都黑了。
上回陸映雪說這秦王可能是看上她了,她隻當是玩笑話。
可現在,明明是打著送賀禮的名義,卻送她這個年紀才適合佩戴的首飾,分明是彆有目的。
她的聲音極其清淡:“我正好也有一套一模一樣的首飾,收了隻能壓箱底,怎能讓秦王的心意壓箱底呢,所以,這心意隻能心領了。”
那隨從有些鬱悶,他還以為這個差事很容易呢,卻沒想到送禮都送不出去。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家王爺在彆院安排了慶賀酒宴,特邀請穗恭人和趙小少爺前去,還請穗恭人賞臉。”
他篤定,穗恭人拒絕了第一次,應該不會拒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