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遙不由悶哼了一聲,趙攸寧也沒有絲毫留情,這一腳的力度,直接就將邢遙給踹跪在地上了。
她整個人也都被綁起來了,雙手捆在身後,更是讓她無法動彈,雙膝用力的跪在了地上,讓她有些吃痛。
邢遙側過頭,陰森森的盯著趙攸寧:“你敢對我動手?我可是平陽郡主!”
趙攸寧冷漠的看向她,手裡仍然拽著邢遙的頭發,手中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幾乎快要將邢遙的頭發跟頭皮分離開。
趙攸寧強按著她的腦袋,讓她看著林舒。
她湊到邢遙耳邊,冷聲命令道:“道歉。”
邢遙冷笑一聲,眼角的餘光掃著趙攸寧,回應道:“道歉?什麼是道歉?本郡主做任何事,從來沒有道歉過。”
邢遙的臉上有著一絲狂妄,就是落到這個情況,她也沒有低下她的頭顱。
她乃是堂堂的平陽郡主,她父親是翌陽王,皇上也是對她極為重視,所以她心裡肯定,他們不敢對她下手。
隻要她一旦離開林府,就定然不會放過這在場的所有人。
看著平陽郡主的這幅模樣,除了蕭恒之一臉平靜之外,其餘人都是一臉憤怒。
這其中最為憤怒的就是林家父母,林母上去又朝著邢遙甩了一個耳光,怒罵道:“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仗著自己是郡主,就以為能一手遮天嗎?”
邢遙卻不怒反笑,她看向林母,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惡意:“一手遮天本郡主做不到,但是對付一個官宦的女兒,還是綽綽有餘。難不成你敢在皇上麵前告禦狀不成?且不說對錯,就是你們將我私自綁到林府,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死罪。”
“無論本郡主如何,我的身上到底流著皇室血脈,皇上就算知道我對林舒做的事情,那又如何?最多就罰上一兩年的俸祿,然後關禁閉罷了。”
“難不成,你們還敢殺人滅口不成?”
看著平陽郡主的模樣,趙攸寧緩緩閉上雙眼。
“哈哈哈,你們能拿我如何?”
“若是你們現在將我送回去,我倒是可以為你們求情,興許就不誅你們的九族了,但是,最起碼要株個三族。”
邢遙的聲音不停在耳邊叫囂著。
過了約莫十息,趙攸寧睜開雙眸時,眼中一片平靜,她從李賢的身上,抽出了他隨身佩帶的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邢遙的身邊,手起劍落,手中的劍輕輕一劃,朝著邢遙的臉頰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濺射。
平陽郡主是跪在林舒的麵前,臉也是正麵的朝著林舒的方向,鮮血也濺射到了床被上,連帶著林舒的臉上也被這肮臟的血液濺射到了些許。
平陽郡主瞬間倒下了身子,她在地上不停的扭曲著,試圖想掙脫束縛在她背後雙手的繩子,她疼痛的想捂著自己的傷口,但鮮血不停的流出來,連帶著地麵上,也滴到了不少的血液。
邢遙痛苦的發出了呻吟聲,但是她的雙眸卻死死的盯著趙攸寧。
“你敢毀我容貌!?你竟敢毀我容貌!!!”邢遙的聲音異常的尖銳,那尖銳的聲音似乎要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
趙攸寧看著她,她握著手中的劍,也是有些微微的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