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之低聲一笑,將趙攸寧摟在懷裡,誇讚說道:“是是是,我家夫人最是聰慧過人。”
次日,蕭恒之帶著趙攸寧前去赴宴。
赴完宴後,趙攸寧就待在宅邸中沒有出門了。
知府夫人從她嘴裡想打探一些消息,還拉著他家女兒一直朝著趙攸寧介紹著。
這讓趙攸寧一陣反感,等知府夫人看到她臉冷了下來,這才不敢再多說一言。
赴完宴後,趙攸寧就再也沒有踏出門了。
蕭恒之也是說話算話的人,說三日就三日。
不過可惜的是,孔大人已經畏罪自殺,隻留下了一家老小,跪在蕭恒之的麵前哭哭啼啼著,其中知府家的女兒,當著趙攸寧的麵,跪在蕭恒之身前,拉著蕭恒之的衣角:“大人,小女願意侍奉您,懇請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兩位弟弟。”
孔蘭香嬌弱可憐,望著蕭恒之的眼神中,有著乞求跟無助。
他的兩位弟弟,是孔家的血脈。
再怎麼樣,都得為父親留下香火。
否則,他們孔家就絕後了。
兩個弟弟,是他們孔家最後的希望。
蕭恒之沒有絲毫心慈手軟,輕輕從孔蘭香的手中將自己的衣角給抽了回來,他麵無神色掃了孔蘭香一眼,道:“孔大小姐無需如此,若你兩位弟弟真是清白的話,自然相安無事。”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著她的兩個弟弟。
孔蘭香看出了蕭恒之不是個好說話的人,連忙調轉對象,跪著朝著趙攸寧爬了過去,狠狠的朝著趙攸寧磕了好幾個頭,“蕭夫人,蕭夫人,求求您為我們美言幾句,隻要放過我兩位弟弟,我願意做牛做馬。”
孔蘭香求人的模樣有些瘋狂,有些駭人,這讓趙攸寧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趙攸寧垂頭,薔薇是個有眼力勁的,連忙擋在趙攸寧的身前,將孔蘭香拽到一旁,低聲嗬斥:“我家夫人不過是閨中婦人,豈敢插手大人的公務?”
不管孔蘭香怎麼乞求,等待著孔家的命運也是注定好的。
孔家一百多號人,鋃鐺入獄。
看著孔家一百多號人鋃鐺入獄,趙攸寧總覺得心裡頭不是滋味,突然想起趙家上輩子的命運,就連晚膳也沒吃幾口。
不過這江南知府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蕭恒之也將調查出來的真相,昭告江南百姓。
原來孔大人早就已經死在了地窖中,地窖中一股屍臭味,他的屍體也變成一堆白骨。
從他的白骨中,仵作分析他是活生生被大卸八塊而死的,找了許久,這才將他的白骨拚湊出來,當真是觸目驚心……衙門的人看到時,個個都忍不住彎腰嘔吐,也為孔大人感到心痛。
按理來說,孔家的人也是無辜的。
可假的孔大人搜刮民脂民膏時,他們也沒有一人站出來勸阻,個個也是囂張跋扈的欺壓百姓,花著百姓們的血汗錢,手裡也或多或少的沾了不少性命。
助紂為虐,豈能無罪?
此事一昭告,這事就在江南傳得沸沸揚揚,人人拍手叫好,但也為了那真正的孔大人的死而感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