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道長轉身朝著裡屋走去,看著眼前的三清真人畫像,玄誠道長跪了下來,趴伏著身子,口中則是呢喃道:“弟子有罪,教導無方,還請三清祖師責罰。”
他從趙攸寧的麵相看出幾日之內,她會有血光之災,甚至很有可能導致腹中的胎兒也滑落。
而造就這一切的是他的那位徒弟,百裡曄。
他將自己的平安符送與趙攸寧,也是想護佑她,希望平安符能使趙攸寧平安無恙。
若是趙攸寧跟她腹中的胎兒出現什麼問題,恐怕殺了百裡曄,都無法讓蕭恒之的怒意平息下來。
玄誠道長跪在蒲團前,久久不起。
可當他直起身子的時候,嘴角卻是溢出了一些鮮血。
他臉色蒼白難看,卻伸出左手,輕輕掐指一算,發現自己的壽命竟已不剩多少。
——
趙攸寧這邊跟著蕭恒之從靈隱寺離開了,就一直盯著玄誠道長送的平安符看,她眸光怔怔,拿著手中的平安符打量了許久,卻依舊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出來。
隻不過是覺得手中這平安符的確是有些年頭。
平安符被紅布包裹著,紅布將平安符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出平安符紙上寫的是什麼。
平安符是一個心形模樣,趙攸寧抓著手中的平安符,湊到跟前輕輕嗅了嗅,並沒有聞出來其他味道。
“玄誠道長不是那等小人,你就放心佩戴身上。這平安符被他佩戴了幾十餘年,就是一些法器,恐怕也沒有這平安符來的厲害。”蕭恒之說著,伸手拿起平安符,然後又將趙攸寧身上佩戴著的香囊給摘了下來,將平安符塞到香囊中後,便再次的將香囊掛在了趙攸寧的腰間。
蕭恒之都這麼說了,趙攸寧自然也是沒什麼好擔心的,看了一眼腰間佩戴著的香囊,心裡頭也是一陣安心。
“我總覺得玄誠道長明明是有話想對我們說的,可他為什麼又不提了呢?”趙攸寧問道,還狐疑的朝著蕭恒之望了一眼。
趙攸寧看向蕭恒之,也想從他這裡尋找出答案。
蕭恒之將趙攸寧摟在懷裡,眸光幽深,低沉的說道:“是有些古怪,但也無妨,他對你是沒有壞心思的。”
這玄誠道長是個什麼樣脾性的人,蕭恒之也算是了解個七七八八,他骨子裡是個善良的修道者,否則,當初也不會收養百裡曄了。
“你如今懷有身孕,彆想太多憂心的事情。”
“嗯。”趙攸寧輕聲應了一聲後,就沒有再吭聲了,也暫時將這玄誠道長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時間緩緩流逝,等回到蕭府後,已經快到酉時。
趙攸寧在蕭恒之的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在半個時辰前,她終於頂不住睡著了。
直到回到蕭府後,蕭恒之也並不打算叫醒她,將自己的大氅又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起身。
趙攸寧朦朧的睜開眼睛,眼睛隻睜開半條縫,嘴裡嘟囔著:“怎麼到了,也不叫醒我。”
如今她是雙身子的人,也挺重的,抱著也費勁。
“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吧。”趙攸寧嘴上說著,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便就不再動彈。
“乖,就是兩個你,為夫抱你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趙攸寧笑著閉上了眼睛,原來睜開的那半條縫,也都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