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內心是什麼樣的情緒,薄硯琛都能做到,在巴布魯這樣的人麵前,絕對不顯山露水。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紀初星覺得,自己感受到了薄硯琛的情緒。
那種巨大的痛苦,如同空氣一般,絲絲彌漫地她的周邊,讓她的心裡,也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一點難受。
紀初星不喜歡這樣。
或許是,因為她知道這是薄硯琛帶給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薄硯琛這樣。
“哥哥?”紀初星扭頭,看著沉默地看著冰棺裡的人的薄硯琛,輕聲叫了一句。
薄硯琛不動聲色地從情緒之中抽離出來,扭頭就看到了紀初星不自知的擔憂眼神。
他寬厚的手掌在她的小腦袋上撫了撫,艱澀地喉嚨滾了滾,發出了一聲情緒難辨的聲音:“嗯。”
巴布魯看薄硯琛盯著冰棺裡的女人看了許久,也沒有任何表示,不是很能猜透他的心思。
“所以,話說這個人是誰,king,你認識那個勢力,還是你們之前有恩怨。”
“你不必知道。”薄硯琛回頭,看向巴布魯的時候,已然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聲音冷淡,抬手對天狼四人示意:“帶走!”
巴布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不能帶走!”
“嗬,你攔得住我?”薄硯琛冷淡地看著對方,身上全然是勢在必得的氣勢。
同一時間,地宮的入口,湧進了一批特安局的人。
尉行戰赫然在其列,並且還是為首之人。
他在戰鬥機上等待已久,實在沒有了耐心。
當然,他的任何舉動也是在跟薄硯琛打配合的前提下進行的。
看到特安局的人湧進來,巴布魯再次臉色大變!
“弗雷多!”
為什麼連弗雷多都親自古來了!
這架勢,就跟真的要端了原始區似的,巴布魯的臉色,十分難看。
尉行戰當做看不到巴布魯黑成炭的臉色,他非常熱情地跟巴布魯打了招呼:“嘿,巴布魯,好久不見啊。”
巴布魯並不想看到尉行戰。
畢竟,尉行戰這個特安局軍事安全組織的特級執行官,曾經一槍蹦在了巴布魯的腿上,導致他半年都下不來床。
巴布魯咬牙切齒:“弗雷多!”
尉行戰心情不錯地應了一聲:“哎!”
巴布魯臉色都要綠了,然而,接下來,他就看到,尉行戰大步地走向那個他並不認識,但是氣了他整整一天的少女。
堂堂特安局軍事安全組織的特級執行官一改往日麵對敵人的時候張揚霸氣的模樣,笑得見牙不見眼,頗有幾分地主家的帥傻兒子的憨氣,抬手在小姑娘的發頂揉了一下:“星寶,這麼久不見二哥,想不想二哥?”
紀初星點頭:“嗯,等下打一架?我一定能跟你打平手了!”
尉行戰:“……”
巴布魯:“???”
巴布魯今天把這幾年的驚訝情緒全都發生完了!
這又是什麼關係!
所以,這個小姑娘這麼能氣人,就是因為她跟弗雷多是兄妹麼!
哥哥能氣死人,妹妹更能氣死人?
巴布魯完全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層關係。
但就算他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如今這個局麵,他也隻能落下風。
特安局的到來,結束了這裡的一切,冰棺被順利帶了出來,送上了飛機。
巴布魯完全受製於人,他這輩子都不希望紀初星和薄硯琛這兩個人,再次登上原始的地盤了。
“對了,那些人全都帶走了麼?”紀初星問尉行戰。
尉行戰哼一聲:“當然,二哥做事,星寶放心。”
尉行戰開始炫耀:“巴布魯那混蛋,說隻有一百多人,哼,也不看看你二哥可是火眼金睛,我信他的一百多人,二哥給揪出了一千多人!”
“怎麼樣,二哥厲害不厲害?”
紀初星點頭:“嗯!”
哎,被妹妹承認自己厲害了,尉行戰表示,有點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