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公主驚得拍案而起。
內心本來繃緊了弦,頓時爆發了:“皇嫂,看你乾的好事兒。”
“聽說這場戲是皇嫂讓人排的,皇嫂到底什麼意思?是對本宮不滿?還是對徐家不滿?”
閣樓三層,鴉雀無聲。
一部分人存心看熱鬨,覺得現實這場戲比台上的都要精彩三分。
另一部分皮子略緊,生怕太後和長公主硬剛起來,不小心殃及了池魚。
柳芸一臉疑惑:“皇妹這是怎麼了?哀家知道你心急女兒,趕緊叫禦醫便是,何至於這麼口無遮攔?”
“哀家做了什麼你覺得是好事兒的?”
“昔陽暈倒跟這場戲還能有關係?怎麼就對你們徐家不滿了?”
“嘖嘖,皇妹急得說話都顛三倒四,糊裡糊塗的,哀家頭疼,藍葉,還不快請禦醫,讓人將昔陽郡主帶過來瞅瞅。”
長公主一口老血,噎得胸口發悶。
眾命婦大為吃驚,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揣著明白裝糊塗大抵就是麵前這一幕吧!
偏偏太後不說破,長公主就不敢自爆,還得順勢掩蓋下去,否則,她真的不要臉了才會將當初的家醜當眾捋一遍。
可不戳破吧,太後又是戲又是話,各種戳心,長公主小心臟已經被紮得千瘡百孔了。
就在長公主七竅生煙,淤血積鬱時,傳說中暈倒的昔陽郡主被送了過來。
屏風後正好準備了休憩的美人榻,昔陽郡主被扶了上去,禦醫被召來。
長公主再顧不上跟太後吵嘴,關切的看著大女兒,死死的盯著禦醫,用眼神威脅他好好把脈。
禦醫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才凝神細心把脈,時間便有些久。
柳芸聽紅葉說了一下大概過程,沒想到這郡主還真是被氣暈過去的?
這些嬌嬌貴女當真如此脆弱?
之前原主能被氣死,那是身體壞到了極限。
昔陽郡主年紀輕輕,又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就連鬨騰的婚事也如願以償,身體肯定沒問題。
這是怎麼暈倒的?
等待過於難熬,長公主還是忍不住發難:“皇嫂倒是閒得慌,還有空給戲班子寫故事。”
柳芸挑眉:“是挺閒的,看起來長公主比較忙。”
忙完大女兒,忙二女兒,百花宴這出戲還沒開始呢,大女兒出幺蛾子不爽了,逮著人就吠。
眾命婦頻頻看向太後,覺得今天的太後特彆能懟,高興了叫皇妹,不高興就是長公主。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太後,嚇得她們都不敢隨便說話。
長公主氣不過:“那倒是,為人父母者,總是有操不完的心,誰也沒有皇嫂這麼灑脫,一撒手就可以不管了。”
“皇上親政快一個月了吧,又去鳳翼宮給皇嫂請過幾次安?”
純粹的挑撥離間,想要戳太後的心,看她養了一個多不孝的兒子。
柳芸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瞅著長公主打量,看來這丫的確實疼愛女兒,僅僅隻是暈倒就氣昏頭了。
彆家的兒子可以說,對皇帝也敢這麼議論?
“長公主是覺得哀家不安呢?還是窺視聖蹤?”
“不然,怎麼那麼清楚皇上的行蹤?”
聞言,長公主直接跳了起來,臉帶驚駭:“皇嫂,你說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