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對柳家來說,也是一大筆了。
偏生給出去後,柳傅氏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反而越發沉重。
柳家如今的地位可全靠太後,太後若是對柳家生了間隙,柳家的未來堪憂。
柳瑩瞪圓了眼睛,那麼一疊銀票,得是多大一筆,母親說給就給了?
果然平日裡打發她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
堂堂太後,在這皇宮裡吃穿不愁的,山珍海味,處處精致,要那麼多銀子往哪兒花?
掩飾不住心底的嫉妒,柳瑩猛的站了起來:“太後娘娘教訓歸教訓,說幾句也就夠了,我娘好歹是你親大娘,我們爹是親兄弟,你這麼說長輩合適嗎?”
“何況,柳凝好歹是我們柳家的小輩兒,你讓她給人做妾,又何曾替柳家考慮過?”
“人家平國公都說了用側室之禮迎娶柳凝,那就是能擁有嫁妝的,太後娘娘做了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賞一些好東西給柳凝添添妝嗎?”
柳芸一愣,較有興趣的看著柳傅氏沒反應過來的震驚樣,打量著柳瑩的洋洋得意。
記憶中,柳瑩出嫁的時候,她才七八歲,根本不存在什麼交情。
這人到現在還有種大房嫡女的優越感是從哪兒來的?
不免好奇:“所以,你覺得哀家該怎麼做?”
柳瑩越發嫉妒,總覺得“哀家”這兩個字特彆有氣勢,全天下女人就一個人能說。
當年,若是她也有機會選秀,還有柳芸什麼事兒?
這時候,她不會去想她是從小定親的,也不在意她爺爺是個在京的五品官兒撐場子,偏偏就她成長那幾年,皇帝因為國事,連續取締了兩次選秀,九年過去了,不是年紀不到,就是年紀已過,她有個屁的機會。
“作為長輩,昨天麵子已經賺夠了,你現在下懿旨把柳凝扶正就行了,再多賜點嫁妝,讓柳凝風風光光的出嫁,能夠跟平國公府做親家,對柳家是多好的事……”
柳芸眼睛微眯,被這邏輯驚呆了:“你的意思是,柳凝嫁過去了,平國公府就能她說了算?林子凡也是柳凝隨便能拿捏的?”
昨天的麵子做過了,今天就朝令夕改不丟臉?
就不打臉?
柳凝這麼厲害,一進門就能接管國公府?
難道平國公,林子凡,最重要的是國公夫人是死的?
柳瑩覺得自己的提議很不錯,若是太後賞賜多了,她怎麼也能分一點吧,好歹是她“勇氣可嘉”為柳家爭取來的。
見柳芸好說話,以為她還不敢跟柳家翻臉,越發肆無忌憚,正要繼續謀取,旁邊一隻手掌快速掠過,“啪”的一聲落在她臉上。
正殿內陡然寂靜,唯有柳傅氏胸口起伏,喘著粗氣,整個人猶如暴怒的母獅子。
這一巴掌沒有絲毫留力,柳瑩隻感覺臉蛋一麻,嘴裡就有了鐵腥味。
“太後娘娘,是草民教導無方,以至於沒見過什麼世麵,胡亂說話,還請娘娘將這不孝女拖出去,草民管不了了。”
柳芸輕笑,連自稱都變了?
這柳傅氏倒是個能看形勢的明白人。
麵對原主,直接順杆往上爬,使勁的撈好處。
麵對不好惹的她,立刻就乖巧聽話了,這樣的人還真是很難抓住她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