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身體可好些了？”
柳芸欣慰的點了點頭：“自然好些了，母後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昨天那樣的陣仗，確實有些驚著了。”
“靜養一陣就好。”
醫者的眼睛果然是不一樣的。
柳芸現在再看皇帝，一眼瞧出雲澤的身體狀況。
看似正常的臉色，卻帶著青色的眼圈，蒼白的唇，不似熬夜累的，分明是身體精氣不足，被掏空之相啊！
柳芸：“……”
十六歲的孩子，開個後宮還玩真的？
過早的失去元陽，還總是留戀溫柔鄉，這分明有了早夭的跡象。
這種時候，禦醫太醫說什麼了沒有？
她不信這些人看不出來。
皇帝沒有多想：“母後倒是越來越喜歡安靜了，聽說母後還建造了一個小佛堂？”
“怎麼突然信起神佛來了。”
柳芸眼皮子跳了跳，搞個佛堂還要試探？這有什麼好陰謀論的？
“閒來無事，信一信也無妨。”
“最近哀家總是夢到先皇，說了什麼哀家也聽不清，就覺得先皇有什麼急事兒想要交代，說不定哀家多拜拜，神佛能讓先皇托夢托得清楚一些。”
說著，掃了一眼旁邊的李安。
果然，李安神情恍惚，似乎憶起了什麼。
皇帝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自卑：“母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
皇帝長這麼大，實際上沒多少關於先皇的記憶。
他從未享受過父愛，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反而處處被大臣們用父皇當年的“睿智”教育，心底早生叛逆。
沒人知道他有多煩躁聽見“先皇”兩個字，包括李安。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皇帝忙去吧，不必掛心哀家。”柳芸絕口不提籌集銀子的後續事宜，再次擺明態度，她不管。
昨天去忘憂彆院就是一個意外。
她知道皇帝這次過來，試探的心比擔憂多多了。
正說著，藍葉走了進來：“主子，皇上，有人傳話過來，蕭容華有喜了。”
皇帝攸的站了起來，滿臉驚喜：“真的？”
藍葉：“是，宮內都傳遍了，太醫確診的錯不了。”
皇帝抬腳往外走：“母後，兒臣告辭，孩兒這就去看看。”
後宮難得有這樣的喜訊，之前就出過一次，可惜沒能生下來。
重嘗初為人父的喜悅，皇帝有些迫不及待。
“去吧，也替哀家帶一份賞賜去，讓蕭容華好好養，哀家身體乏得很就不親自去了。”柳芸眯了眯眼，尋了個理由。
目送皇帝走遠，柳芸看了一眼紅葉：“這一個月，後宮內發展得如何？”
“若是可以，讓人去查查蕭容華那邊是怎麼回事兒？”
紅葉點頭：“主子覺得哪裡有問題？”
柳芸：“哪裡都有問題，我們都回鳳翼宮這麼久了，太醫去蕭容華那兒也夠久的，怎麼現在才來報喜？”
“這喜報得也嚴重滯後了，而且，聽那宮女的意思，蕭容華又中招又吐血，還拖了那麼久才看上太醫……孩子一點事兒都沒有嗎？”
後宮的孩子不好做，從娘胎裡就開始多災多難。
加上嬪妃們養尊處優，流產的幾率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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